,使他连连立功,数月间即名震天下,而把北院之兵调来和杨家军死磕,三年来死伤甚多,折损逾万,却一点功劳没有捞着,北院一系的将领们能不心生怨念么。
论军功,耶律休哥一死,北院大王就该轮到萧挞凛了,但他不是王族,没有资格接任,所以仍留在北院枢密使任上,而由耶律隆绪的七弟耶律宗元晋升。耶律宗元其人谦和敦厚,有治世之材却无统兵之能,故北院众将皆以萧挞凛马首是瞻,耶律长胜一旦斥责萧挞凛,不光他的嫡系部众萧观音奴、咬儿惟康、太真胥庆站来辩解,阿里奇、咬儿惟康、耶律得重等也站在他这边。
“我等奋勇厮杀,同杨家军、天极军拼个你死我活,虎豹骑呢,足足两万骑外带四万大军,居然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摸着,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
“对方总不过才三万来人,且已是战后疲兵,若是虎豹骑中途成功阻截,活捉杨延昭、龙菲芸都不是难事,焉能有此大败。”
“我们……”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哑口无言。
作为南院一系的将领、三万虎豹骑的统率,他们被耶律斜轸安插到前锋军中监视萧挞凛,萧挞凛老谋深算,一方面是考虑到虎豹骑适合对龙骧、虎翼军展开追杀,另一方面则是要把最大的功劳留给自己,直接让他们领着两万虎豹骑和四万步卒去杏子林埋伏,等着收拾残局,岂料这一切布置、包括伏兵的埋伏点、行军路线,皆给“飞羽”调查的清清楚楚,被龙菲芸将计就计来了个漂亮的大反攻,杀得萧挞凛所部大败亏输不说,还来了个完美的迂回撤退,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兄弟俩领军匆忙回援,居然连一个宋兵都没瞧见。
“够了!”截断他们的竟是萧挞凛,这位辽国的元老宿将此时满面通红,唇角一抽一抽的,显是急怒交加,“这一战是我料敌不明,没有想到天极军竟去而复返,杀了个突如其来的回马枪,另外……”他猛转身,虎目精芒大胜,窥定耶律长胜道,“我怀疑,虎豹军中有汉人的奸细,几大马场同样也是。”
耶律长胜久未开言,一直任由众将指着抱怨,这时闻听萧挞凛之言,剑眉微皱,冷幽幽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萧挞凛狠声道:“龙骧、虎翼军故是天极教十万大军中的精锐之师,但在四年前绝不敢与我军虎豹骑正面交锋,但这一次……无论单兵作战的能力、还是集群冲锋的配合,龙骧、虎翼两军已不在我虎豹骑之下,其主要将领对骑兵军团的机动运用,快速奔袭更是叫本王叹为观止,如果不是虎豹骑中出了内奸,把我们训练方法泄漏给了他们,短短四年何来两支如此强大的骑兵!”
“另外#何朝自建国伊始,便失去了河套区及燕山以南的产马,赵匡义几次北伐都只能用步兵、弓弩组成的大方阵来抵挡我契丹的铁骑,即使有马也是嬴弱矮瘦,支撑不了背负重甲的骑兵,当然也就不能够应用于实战了,但为什么龙骧、虎翼军能有近两万匹精良战马,毫不逊色于我虎豹骑的配备!”
这话一出,众将纷纷点头称是。
契丹所以能在以往对大宋的战斗中占据绝对优势,就是因为骑兵来去如风的高机动性,但现在这种优势在天极军前荡然无存,反成了他们用步军去对付骑兵。
“内奸的事情大王早已命我暗中调查,眼下已经有了些眉目,相信用不多时就会水落石出。”耶律长胜的副手耶律沙希一语惊人,“至于马匹嘛,倒不是我们的马场出了内奸,而是天极教舍得花钱。”
“花钱!?”
“对,配置给虎豹骑的战马合银一百两一匹,边关集市却有人出三百两长期收购,三倍的价格啊,就是冒着杀头的危险那些马户们也会偷着去卖吧。”
“三百两一匹,近两万匹,六……六百万两!?”
“胡说八道,天极教岁入虽有百多万,却要担负足足十万大军的给养配备,何来余钱买马。”
“就算买,这样大宗的生意他们也过不了边境!”
众人纷纷摇头,皆自不信。
耶律沙希缓缓道:“不是天极教,是听雨轩。”
“什么!?”
“听雨轩以重金收购战马,然后用它们来驮载自我大辽采买货物,边关守军只顾着检查货物中否挟带、私藏,谁也没有注意到运货的马匹全是我契丹供给军队的良驹。”耶律沙希语调阴冷,听在耳中连背脊都感到凉浸浸的。
“听雨轩?听雨轩不是天下首富,做生意的么,怎……”
“南宫不败膝下无子,两个女儿都嫁了任逍遥,为了女婿成就万世功业,莫说六百万,要听雨轩倾家荡产他都在所不惜!”众人面面相觑,俱各说不话来。
“好了!”沉寂了老大一会,耶律长胜忽然大手一挥,冷冷道,“本王知道,这一战你们输的不服,你们想着要是本王拍了玄甲虎豹骑来,就算是五千对阵一万八也绝熬得到伏兵赶回来应援。今天本王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不到我契丹危机存亡之秋,三万玄甲虎豹骑决不动动用,甚至乎他们根本就不在本王身边!”
“大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