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一股寒凉,彷佛感染了话里的不豫与讥嘲。
众贼回转身来,见是一名身段袅娜、风姿嫣然的红衣少女,薄罗衫子薄罗裙,绯红绣金石榴色,手提一柄小巧的画眉弯刀,连刀鞘也给染成红彤彤的,明明大金大红看在眼里最是俗丽,穿在她身上却有出尘之感。
少女一身武人装束:红色的绸袖窄而贴身,双手束有红护腕,胸腹间的围腰款式与男子如出一辙,束上绣金带子,更显得纤腰紧致、胸脯浑圆,足蹬一双红帮凤头靴,明艳里带着三分英气,分外撩人。
她的身材比寻常女子略高,足胫却硬生生长了半截,被裤管靴筒一裹,比例极美,益发出挑。样貌嘛自然也是极美的,长睫弯弯、五官明媚,只不过与她过人的修长腰腿一比,再标致的容颜都不怎么抢眼了。此时眉带煞意、唇抿冷笑,乜着一双长睫弯弯、黑白分明的凤尾杏眼,怎看都有股跋扈之气。
群寇初为娇斥所慑,这时见是个貌美如花的汉家少女,容貌起比村子里粗生粗养的妇人不知好上多少,一个个哈哈淫笑,眼中散发出欲望的芒光。不少人更看得两眼发直,裆部高高鼓起,口水好象都快流下来了。
马贼中几个头目模样的一瞬不瞬地盯瞧着她,抄着吐蕃语唧哩呱啦的说了一大通,再开口时说得居然是口流利的汉话。
“老大,这小泵娘说什么来着?”
“她要我们住手。”
“住手,住手作甚么?”
“住手干她啊,哈哈哈。”群寇爆起满场哄笑。
少女玉手按刀,冷冷一笑,傲然道:“有种你再说一遍,本姑娘定将你剥皮拆骨,五马分尸。”
其中一个头目哈哈大笑,狂声道:“怎么着,小泵娘的口气还挺大嘛。哼,告诉你,大爷们最喜欢的就是汉家姑娘,尤其是像你这种水灵水灵的,不肏上七天七夜,肏得你穴松Bī烂、脱肛流屎,彻头彻尾成条烂婊母狗,还真白瞎了。”
“大哥,瞧啊,她一对nǎi子好大呀,拔光衣服模起来定又圆又挺。”
“哈哈哈,寻常女子那里面倘若装的是八分满的奶水,她这两团乳球中必是盛满浓稠细滑的酪浆,结实弹手很呐。”
“待会让我吸吸,看能不能吸出酥酪来……哈哈哈。”
众贼肆无忌惮的调笑着,大半改说了汉话,虽然大多半生不熟,口音也十分怪异,淫邪的嘴脸却着实可怖。
倘是寻常姑娘,这时候早已吓得簌簌发抖,心惊胆战,少女却冷幽幽的瞥了众贼一眼,眸神中有些讶然:“我本以为世上只有契丹人可恶该杀,没想到你们这群吐蕃狗也不是好东西,看来今天真的要大开杀戒啦!”
“大开杀戒?哈哈哈,这小泵娘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我看是,不然那身上好的锦缎衣服为什么要打两块补丁。”
“就是,要饭的乞丐婆才这样打扮呢。”
少女傲然一笑:“没错,本姑娘就是乞丐婆,今天要把你们一个个送去见阎王。”皓腕里的柳眉弯刀微振,雪霜霜的薄刃上漾起一片幽蓝流转的月华。
一个满脸虬髯的肨大骑士阴恻恻笑道:“哼哼,你这样满口大话的倔犟妞儿大爷们见得多了,上回在兰州也是这么有志气的漂亮小娘,嚷嚷着要杀我,结果还不是大爷肏得服服帖帖……嘿嘿,刚开始我怎么干她都不肯叫床,干得大爷气闷,你知不知道,大爷怎么办?”
肨大骑士说着抓起身边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嗤啦”扯开她的衣襟,大手肆无忌惮的着她浑圆饱满的胸脯,焦黄的牙齿一咧开,冷笑道:“我抽她的肋骨。从这里捏断……戳出个口子……小姑娘的皮肤又薄又嫩,一下就穿出头来啦……然后捏着骨根一抽——“剥”的一声,就抽出来了,还怕那小泵娘不叫。”
“兄弟,别吓她啦。小泵娘装得这对nǎi子天生是给干的,拿来夹屌也不坏,别看装得三贞九烈,光这双淫奶就泄底咯!想大爷们怎么玩你啊,说吧?”
少女抽刀一送,“铿!”一声倒撞入鞘,绯色罗裙猎猎生风:“就凭这句话,杀你十次都不嫌多!”
众贼勿自淫笑声声,对少女的警告视若无睹,居中一个首领模样的汉子冷哼道:“你们这些卵蛋蒙眼的瘟猪,懂个屁的女人,这小泵娘的腿才是全身上下最美妙的珍品,修长标致、骨肉匀称,一千……不,一万个美女里也未必能有一个,你们都搞到什么地方去了,废物,白干了这么些汉家姑娘。”
少女的火气本就暴躁,一再听这群马贼如此议论自己身体,焉能不怒,柳腰一拧,线条优美的右小腿轻抬微跺,俏脸沉下:“你……你这是找死!”
“嘿嘿,是你找干!”
话甫出口,偷袭已至!
首领身边的三骑——方才喊得最大,最肆无忌惮,亦是除他外群寇中武功的最好的三骑,纷纷将武器高举过顶,呼喝着朝少女攻来,一个个的身材却雄壮如牛的,手臂肌肉鼓胀,块块虬起,说不出狰狞骇人。
少女唇泛冷笑,除了一贯的鄙夷轻蔑,还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