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什么,到底怎么样,快说啊。”任逍遥急得火烧眉毛,嘶声叫道。
“命……保住了。”苏涵碧一声嘤咛,勉力抬起瞳眸。
“真的么,太好了!”不仅仅是任逍遥,所有人都长吁口气,你传我、我传你,很快波及整个堂口,演化成总坛内响彻四野的欢呼。
“但是……”苏涵碧声音一哽,眼波中带着无尽的歉然,“我只保住了独孤前辈的心脉,其他的……”身子陡然一绷,喘息变得急促而薄,美眸紧闭,娇躯冷的骇人,在任逍遥怀中瑟瑟轻颤。
“独孤前辈生机早绝,全仗各位前辈以内力援护才撑到涵碧开始施术,所以剩下的一口真气并非源自本身,按说是……是救不回来的。”南宫凤仪现出凄然神情,苦涩的道,“涵碧她将返魂之术和青囊医经中记载的温针十七法结合起来,穷一宿之功,耗尽心力总算将断的心脉重新续接……”
独孤虹冲前问道:“只接了心脉,那其他的呢!?”
“逍遥,我、我尽力了……真的。”苏涵碧脱口一阵呻吟,夹杂急促而柔弱的喘息声,眸中泪光闪闪。
任逍遥如何不知,直看得心如刀割,强忍着感同身受的巨大痛苦,抱着娇妻进到屋内,扶他在一张软塌上躺下。
柳玉虚、晓尘、晓明、熊啸天、易天寒、付龙渊、孟飞、孟雷、林非凡、南宫不败跟了进来,其他人一概被隔绝在外。
苏涵碧拥被坐而坐,秀层轻蹙,昨晚还是艳光照人的秀雅面容憔悴到比那时身中五绝王蛊的玄清秋还要惨然。
“苏姑娘,独孤前辈他倒底怎样?”柳玉虚身为盟主,当先开口。
“目前……仍……仍昏迷……”短短一句话,苏涵碧居然停顿了三次还没有说完。任逍遥越看越是心痛,强忍着把娇妻再次拥入怀内的冲动,默默抓起她冰冷的双手,将先天无上罡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
先天无上罡气果然神效,苏涵碧秀眸神采渐聚,一股暖意自小腹冉冉升起,瞬间游走全身,舒服得仰起螓首,呼吸微颤,发出猫一般的细细喘息。
“什么时候能够醒转?”柳玉虚凑前急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醒……醒不了了。”苏涵碧黯然垂首,满目凄然的道。
“什么!?”众人一齐惊叫出来。
“这次接了心脉,下次再……”
“没有……没有下次了。”苏涵碧幽幽一叹,美目射出凄迷落寞的神色,喃喃的道,“独孤前辈经脉尽断,全仗各位使尽真力维系着最后的一丝粘连,这才得以续接心脉。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当时没能一鼓作气恢复所有折断的经脉,以后……返魂之术也好、温针十七法也罢,再没有一丝的可能了。”
“此话当真!?”任逍遥的声音颤抖起来。
苏涵碧现出令他心如刀割的失望神色,有气无力的倚着他,凄然道:“逍遥,认识你之后,我有说过假话么。”双眸揉杂了自怜和失落,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任逍遥虎躯剧震,僵立当场。
“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就是独孤前辈得一直躺在那里,永远醒转不了。”付龙渊失声惊道,“这……这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义父——”苏涵碧美目升起朦胧似温柔月色、如水如雾的霞彩,轻摇嫁首的道,“找不找到希望,女儿有脸出来么。”
“有办法?那快说,快说啊!”柳玉虚不耐烦的催促道。
苏涵碧点头应是,美目流转,瞟任逍遥意味深长的一眼,柔情似水的道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人,有一种功夫,能够打通彻底断绝的经脉。”
“先天无上罡气!”
“逍遥!”
晓尘、晓明、易天寒、付龙渊、孟飞、孟雷一齐叫了出来。
“对,就是先天无上罡气!”苏涵碧双目神采凝聚,一字一顿的缓缓道,“逍遥虽没有练到最高境界,只能开启九大窍穴中的八个,自用绰绰有余,助人却尚差一线。好在独孤前辈内功深厚,体内尚存九十余载精深修为,逍遥他深谙借力引力之法,先天无上罡气又能在断绝的经脉任意游走,当可借助独孤前辈中正博大的玄门神功,合力打通杯恨天损毁的全部经脉。”这一句说的低柔轻细,令人闻之动心,任逍遥抬眸望她一眼,见她熏眉轻锁,仪态娇弱,会说话的大眼睛却神采渐现,散发出奕奕生辉的芒光,显得信心十足。
苏涵碧微微侧身,将螓首枕贴任逍遥宽敞的胸膛,柔情似水的叮咛道:“为确保万无一失,暂时别去动任督二脉,这样行功的危险将减低最少七成。如此一来独孤前辈虽暂时不能使用武功,但只要醒转后指出恨天真身便算大功告成。恨天若去,武林太平,有的是时间助独孤前辈慢慢调理诊疗。”
“好,就这么定了!”柳玉虚因肖玉孙之色同恨天仇深似海,一听有办法除他,直比唯一拥有决策权的任逍遥还要激动。
“即刻安排吧,形势危机,不容许我们再拖延了!”听到有办法救醒独孤宇,任逍遥当然也不会拒绝,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