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了,沸腾了!
眼见任逍遥一骑当先,易天寒、付龙渊、孟飞紧随气候,全场都沸腾了。
连重伤吐血的唐云鹤在瞥了眼邓磊后,也两眼放光,刹那间精神全复。
身为盟主的柳玉虚更是激动的身子一颤,连招呼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救了,有救了,他们一来中原武林有救了!
“逍遥因事耽搁回来稍迟,让诸位担心了。”任逍遥有意放慢马速,潇潇洒洒的一拱手,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和凝重。
他的刻意放松愈发使得濒临绝境的中原群豪信心百倍,人人立起高呼,声势浩荡,和片刻前还死气沉沉、静寂无声的场景相异迥然。
“哼哼,易天寒、付龙渊、孟飞,哈哈哈!”鬼冥神君不屑暼三人一眼,仰天大笑,“跳梁小丑、螳臂挡车,就凭你们也想和本君斗。”
“你说什么!”易天寒性烈如火,管你是谁,袖袍一撸就要上场。
任逍遥微微一笑,悠然道:“伯父莫急,说好是七场比试,不会少了您的。”说罢翻身下马,飞步冲到各派首脑的座位前。
“独孤前辈,我回来了。”任逍遥双膝跪地,语带哽咽。
“岳父大人正在逼毒……”林非凡忙道。
“不,我在等他。”独孤宇忽然睁开眼睛,苍老的眸子透着关爱和慈祥。
“那岳父你说得……”
“酥荼化骨散世之奇毒,岂是说逼就能逼出来的。”独孤宇捋须而笑,“老夫所以假装运功逼毒,乃是为了安定当时的混乱局面,好让上场的各位免去后顾之忧放手一搏,真正对抗鬼冥神君,维系中原武林的是任教主啊。”任逍遥回返中原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信衡山把习得先天无上罡气的经过如实相禀,独孤宇深悉天下第一神功的莫大威力,自然坚信任逍遥就是中原武林的救星。
“这……这也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从见到逍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中原武林一旦遭逢劫难,必定将由他亲手挽救。”独孤宇一字一顿,重逾千金。
这是何等殷切的希冀,这是何等壮阔的论断。
这样的胆色,这样的气魄。
这样的深谋远虑,这样的高瞻远瞩,也只有雄霸天下第一高手之位长达六十载的独孤宇才配!
任逍遥的眼睛湿润了,胸中陡然间涌起万丈豪情,哽咽道:“前辈放心,逍遥纵舍却性命,也决不负您所托!”说着霍的站起身子,面向高台,朗声道,“鬼冥神君,你给我听好了,我任逍遥一天尚在,一天绝不容你染指中原武林!”
瞧着眼前豪气干云、一无所惧的任逍遥,独孤宇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忘年挚友、任逍遥的父亲任憔悴。
看吧,任老弟,你儿子已经成长了,彻彻底底的成长了,不光是外表的显著变化,还有思想和心智的大大成熟,现在的他已经有你当年的风采,再非旧时那放荡不羁、处处留情的江湖浪子,而是像你一样顶天立地的真好汉,大英雄!
柳玉虚愕然道:“独孤前辈,您的意思是让、让任教主出战,和鬼冥神君打?”
“对,你我皆已中毒,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对付鬼冥神君。”
此话一出,举坐皆惊。
除了曾在听雨轩和任逍遥切磋比试,亲身体验过先天无上罡气莫大威力的熊啸天,谁都不敢相信他拥有这样的实力。
是,任逍遥是罕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天赋秉异、资质超卓。
是,任逍遥是身兼无数绝学,随便拿出一种都能独当一面。
但他毕竟年轻,毕竟只有二十来岁,纵然日后的成就注定无可限量,现在却绝非鬼冥神君的对手。
邓涛被鬼冥神君魔功所慑,本已虚脱乏力,被帮众扶下高台后靠着座椅几欲睡去,这时候一听要让任逍遥出战,强撑着坐起来嘶声叫道:“不可啊,独孤前辈,万万不可啊,鬼冥神君魔功大进,远胜往昔,任教主武功便再精进……”
“邓癞子,你个废物叫什么劲,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十年辛苦不顶一年,武功都他妈白练了。”易天寒笑骂道,“邓癞子”是邓涛早年的外号,因为有几分戏谑他秃发的意思,自邓涛升任丐帮副帮主,已有十几年没人敢叫。
邓涛不敢计较,也无暇计较,惨然道:“我……唉,我没用、我对不起熊老帮主,可……易老哥,任教主毕竟年轻,无论如何也……也赢不了鬼冥神君啊。”
“易大侠,还是你上场罢。”
“是啊,易大侠,只有您才能一战。”
八大高手中易天寒排名第五、付龙渊第六、孟飞第七,一时间全场群雄都嚷嚷着要易天寒出战。
没有人注意到,自任逍遥进场,鬼冥神君目光中立刻燃起两簇幽幽的火苗,足令任何人心寒的充满仇恨的残酷厉芒,一瞬不瞬地瞅着任逍遥。
易天寒素来好勇斗狠,那日五打一没能留住智障早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耳听全场呼声雷动不由起了争胜之心,走过去大力一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