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街边小店才吃的着最正宗的——哎呀,这一去巽风城,不知几时才有空闲,得得得,大伙停下,让我和易老鬼吃个饱再走。”
两位前辈开了口,任逍遥岂敢说不,告诉众女暂且修整,用过午饭再行赶路。
眼见十几骑奔驰而来,食店老板不禁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来,满脸陪笑地道:“诸位客官,你们用点什么?”
任逍遥还没说话呢,易天寒斜瞥了眼他背得大铜壶,抢着道:“油茶热的么?用的羊油还是牛油,面粉掺了小麦不。”
老板一听是行家,堆起笑脸道:“热的、热的,别看小店扑面简陋,油茶啊是用九成面粉、一成麦粉,炒香后加入上等牛油,胡椒、豆豉、葱、姜、盐、蒜苗、花生米一样不少,包您吃啦暖胃润肺。”
付龙渊接口道:“煮锅清汤,用牛肉馅,多撒葱花,厥菜切碎了别撒装盘子送过来,馄饨皮子用精粉捏,鲜猪肉的,再拌点油渣,另外来几壶烧酒。”说罢扬手就是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小时候受穷,现在也该摆摆阔了。
食店生意清淡,一月能赚一两已经翻天了,十两那得干一年啊。
老板拿着银子,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塞到嘴里一咬“咯嘣”差点磕掉大牙,确定那是真银子,顿时眉开眼笑,飞也似的冲进后面,大喊道:“孩子他妈,别管你的针线活啦,出来包馄饨;拿些豆麦麸皮出来,给几位客官把马喂啦,快!”
任逍遥、易天寒、付龙渊、孟飞、邓磊和女扮男装的龙菲芸进了棚子,众女嫌里面脏乱,围着马车坐下,玄清秋、南宫凤仪、苏涵碧索性呆在里头没出来,多亏如此,不然那五十好几、鬂发花白的店老板光看一眼恐怕就舍不得走了。
付龙渊靠门坐着,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吃着家乡的小点,遥望远处炊烟四起,华灯初上,付龙渊忽然涌起无尽的乡愁,放声高歌起来,高亢的歌声,穿越入云,但却像是冲不破撩人的情思。
任逍遥忽地面色一变,叱道:“住口!”
付龙渊愕然顿住歌声,问道:“什么事?”
易天寒笑道:“这小子习惯了轻歌漫舞,听不得……”
“别吵!”任逍遥又是一声大喝。
“臭小子,你连我……”
“易兄,你听。”孟飞按祝蝴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易天寒凝神而听,只听歌声余韵刚歇,浓雾山林中,却隐约传出了一阵惊悚的哀呼救命之声,再看任逍遥、易天寒、邓磊见他们个个神色凝重,沉吟道:“这里是官道,什么人敢在附近放肆。
“附近常有山贼出没,估计又是走林子、抄近道的商贾着了道啦。”老板娘陪着笑说,“客官们甭去管,这里的山贼只截商贾,不伤百姓。”
“不,不是山贼。”老板娘才走开,任逍遥眉头深索,断然道。
孟飞点点头:“嗯,听这脚步声应该……应该是长于轻功的绝顶高手。”
“我去看看!”易天寒性子最急,端起碗“咕嘟”“咕嘟”搭口把清汤喝完,嘴巴一抹,就往外冲。
“伯父且慢,他们已经朝这来了。”任逍遥微微一笑。
哀呼声已变哀嚎,一声声刺激着人的耳鼓,从密林深处不断迫近。
在场的都是高手,甚至除了龙菲芸外都是宗师级的绝顶高手,但听着凄厉的惨叫,隐约的痛哭,感觉竟宛如妖魅呼魂,连胆大包天的任逍遥也敢心头微凛。
易天寒爆喝道:“什么人在那里,滚出来。”
呼声惨厉,弥漫在山林群木间,山风凛冽,吹的枝叶左右摇摆,彷佛变成了鬼魅的影子在望着他们,发出这阴恻恻的诡笑。
“妈的,搞什么名堂!”易天寒大发雷霆,若非付龙渊硬拽着,才不管任逍遥说得什么,早便冲过去了。
没多久远处的树林里果然狼奔豹突般冲出一人,披头散发、满面污浊,浑身衣衫沾满血迹泥点,袖袍、领口、下摆等部位给撕成一道一道的,模样看起来虽比乞丐还要狼狈,但那纵掠的速度放眼丐帮上下绝无一人能与之相比。
听着从他嘴里发出的那鬼哭狼嚎似的哀嚎,众人全傻眼了。
谁有本事把这等高手追得像丢了魂似的拼命逃跑!?
答案很快揭晓,追他的是个老和尚,白胡子、白眉毛,边追在那挤眉弄眼,神情甚至古怪,一身明黄色袈裟几乎已被染成黑灰,不知多少天没有换过。
“这、这不是……”同样的一句话从六个人口里冒出。
易天寒、付龙渊、孟飞、邓磊看的是前面逃跑的那人,任逍遥、水芙蓉看的则是追他的老和尚。
“西门无泪!?”
“智障大师!?”
两声惊呼连串响起。
“修罗教副教主西门无泪!?”
“六十年和师父、独孤老头并称为中原武林十大高手、‘一僧、二侣、三剑、四圣’中的少林罗汉堂首座智障!?”众女齐齐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