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旗号在途中遇见了如烟,她说一个人呆着无聊,让我陪她到处走走,散散心。“
“无聊?走走?我看是对菲芸系女儿身的事情耿耿于怀,没脸单独住在总坛里,想到外面找几个冤大头出出气。喏,丐帮帮主嘛,现成的保镖、万事通加挡箭牌,那自然是拼命缠着咯。”任逍遥心里暗忖,嘴巴却没敢说出来。
“恰好我当时没啥事,又看在是你师姐的份上就答应了,结果这一路上……唉,如烟她到处惹是生非,没一天不闯祸,闯了祸就拍腿走人留着我来给她善后,如烟得孟前……岳父大人真传,武功了得,她惹得那伙对头自知不敌,请来助战的都是前辈耆宿……你知道,丐帮帮规森严,即便我是帮主,要给发现为个姑娘和武林同道大打出手,回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好蒙着脸,只好用别家功夫帮他打发,这十成功夫使出来的不到五成,加上怕误伤那些上了年纪的前辈,结果……结果事情虽然摆平,自己却给砍了……”
听着熊啸天吞吞吐吐的叙述,任逍遥强忍着笑问道:“后来呢?莫非师姐看着心痛,然后就以身相许?”
“如烟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堂堂丐帮帮主,连一群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对付不了,气得自个儿上路,再不搭理我了。”
“什么,你费尽心思的维护他,她却……大哥,心里不好受吧。”
“刚开始……刚开始我是很恼火,后来想想如烟做的事情看起来是在胡闹,其实都是侠义之举,只不过方式方法有些过激,所以才……”熊啸天说着老脸居然一红,赧然处哪像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掌权人。
“哦,理解了,这叫由恼生怜,由怜生爱。”
“没有、没有,没那么快,当时我……我只是觉得如烟她……她很善良、很活泼、很……很……反正和我见过的其他姑娘家不一样。”
“后来呢,后来你又是怎么把我师姐弄上手的?”任逍遥强忍着笑问道。
“我劝了如烟几次,让她别那么鲁莽,别那么冲动,她非但不听,反倒……反倒又把我骂了顿,我没生气,但……恰好当时帮里有事,我就独自回君山了。”熊啸天说着说着变得结巴起来,“当然,我、我不是把她丢下,我走的时候特地吩咐……吩咐了王长老和几个七代弟子暗中保护如烟。
“接着呢?”
“我到总舵才几天,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她……她一个人就打到君山来了。”
“什么!打?”
“嗯,她在总舵门口大骂说我不告而别,说我不负责任,说我甩了她,愣是要打进来找我算帐。”熊啸天满脸冤屈,苦着脸解释道,“是,我是说过要陪她到处转转,陪她散散心,可没说陪她多久,更没说是无限期的啊。走的时候我的确没打招呼,不过需要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说与不说不说有什么分别。”
“不告而别、不负责任、甩了她,师姐用的是这三个词?”
“对啊。”
“哈哈哈,难怪、难怪……”任逍遥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一个是在荒岛生活十几年,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大姑娘,一个是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却埋头处理帮务,同样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这俩凑到一块,能不被误会吗?
有了误会,什么都好办咯。
整个丐帮以为他俩本是一队,再随便来点什么事推波助澜,那还有说的?
“得得得,直接告诉我你俩是怎么私定终生的吧。”
“去年冬天,我和如烟去荆湖一带,途经凤凰山时遭遇伏击,遇见了绝月、夺魂、追命率领的十几名杀手,我俩奋勇厮杀,奈何寡不敌众,虽然重创追命,我也替如烟挨了两剑一刀。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打不过,那就只有逃了……”熊啸天双目射出缅怀神色,沉迷在对当日情形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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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快走。”形势危急,熊啸天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拉住孟如烟手拼命的往山上跑,跨出几步,忽地感觉脚下积雪踏上一虚,她心中暗叫不妙,刚想拧身借助腰力缓住落势,孟如烟却止不住脚步,一头撞进他怀里。
熊啸天下意识的避让,脚底一错,整个人落进雪堆,左手紧攥住的孟如烟不及放开,也随着她摔了下去。
这里其实是山丘幽壑间一个深深的坑洞,数九寒天,飞雪飘零,虽然下边是空的,上边的积雪却能慢慢封住洞口,看不出丝毫异状,不知底细的人走在上面立时要给摔死,熊啸天、孟如烟艺高人胆大,虽然听乡民说起过,但自恃轻功了得全然不惧,仍要坚持赶路,谁想恶斗之后突遭变故,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熊啸天本可以止住身子,被孟如烟这一撞一跤陷了下去,栽向洞底,待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然落下两丈有余,匆忙间丢刀四下乱抓,扣住的岩壁经雨水冲刷腐蚀并不结实,身子只顿了一顿,仍然继续向下落去。
就这样落落停停,估计落下有六七丈深,终于扣住了一块突起的岩石,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