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貌伟岸、风度翩翩,眼耳口鼻均有一种用花岗岩雕凿出来的浑厚味道,神采飞扬的眼睛带着充盈自信的神采,既使人感到他年少轻浮、玩世不恭的本性,又兼有睥睨天下、傲视寰宇的骄傲和自负。
站在高高搭起的比武场上,胸部凸起的线条撑挺了他紧身贴体的黑色劲服,脸容和体型相衬俊拔,自有一股的无与伦比王者霸气。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半个时辰前被八门遁甲震得浑身浴血、披头散发的任逍遥仅仅在他们吃顿饭的功夫,立刻恢复了玉树临风的形象。
只有北辰一刀流的几名队长晓得内情:宗主所以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一方面缘于先天无上干罡气强大的恢复机能;一方面是苏涵碧和卯之花烈以精湛的医术在短时间内为他疗伤;另一方面则是龙菲芸用易容术掩去了他脸颊被真气划破的创口;否则普天之下有哪个能生受八门遁甲的数次强猛冲击而不重伤。
“任宗主想好了,你我真的现在就比?”加腾鹰向前跨了三步,把与任逍遥的距离缩短至两丈。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如山的身材,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不愧是仅次于真宫寺龙炫的一代宗师。
“当然。”任逍遥唇角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仍谁都模不透他心中所想。
“好!”加腾鹰倏地立定仰天长笑,登时整个宗近广场都簌簌地颤抖起来。
任逍遥立道不妙,这招以音惑敌本是他学会“金刚狮子吼”后惯用的伎俩,意在扰乱对手的心智、占得出招先机,却没想被加腾鹰竟然也会,而且还抢先一步,以蕴含内劲的笑声对自己的判断施加影响,以收先“声”夺人之效。
“锵”!冰魄玄霜剑出鞘,遥指前方,凌历无匹的剑气催迫而去,与其相抗。
岂料加腾鹰不受丝毫影响,目光落向他的宝剑,评头论足的道:“玄光暗蕴、寒气凛冽,果然好剑,未知同老夫的草稚剑相比,孰优孰劣。”
“比过不就知道了。”
“说得对,比过就知道。”加腾鹰拔剑的手缓慢而稳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抛开肉眼的感官不谈,即使以“直觉”判断,他的速度都是均衡不变,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任何动作都是由无数动作串连而成,动作与动作间总会有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能够大体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难得,而加腾鹰往后探手时的每个动作,都像是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已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他的拔剑的动作直若与天地和其背后永远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本体结合为一,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法的味道,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更使人感到随他这起手式而来的第一剑,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没有开始,没有终结的杀招。剑术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放眼天下怕是只独孤宇一人得窥此境。
当拔剑的动作进行至不多一厘、不少半分的中段那一刹那,加腾鹰倏地加速,以肉眼难察的惊人手法,忽然握上剑柄。
这一刹那,任逍遥已抛开手中的剑鞘,冰魄玄霜剑化作一道长虹,抢先出击。“铿”!草稚剑同时出鞘。
“轰隆——”月朗星稀的夜空陡地闪过惊雷,但即使是这这天地之光天也难草稚剑出鞘的锋芒,宗近广场再非先前的宗近广场,而是两大高手决战的舞台!
草稚剑划过虚空,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剑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无处不充满着寒人胆魄的肃杀之气。
所有观众再看不见加腾鹰德身影,眼中唯有寒光耀闪的草稚剑破空而去,迎向不远处的一星蓝芒。
他们耳中没有听到任何劲力破空的声响,敏锐的感官也察觉不到本该四散激溅的剑气,所有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或者已经过去,而身在局中的任逍遥却清楚把握到草稚剑的锋锐笼天罩地,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别的选择。
“叮!”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善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一下激响震呜。
两人同时飘退,横剑而立,这第回合交锋俨然是平手之局。
“你我功力相若,真要分个胜负输赢说不定打到明晨都还没有结果。”加腾鹰双目精芒闪闪,一瞬不瞬的罩定对手,缓缓道,“不如以十招为限,十招之后你我谁落下风谁便甘愿认输。”“好,在下正有此意。”语音才落,任逍遥像魔法变幻般移到加腾鹰身后丈许处,冰魄玄霜剑直击顶门。
加腾鹰头也不回,反手劈出一剑,正是飞天御剑流四大奥义之一的龙巢闪。
霎时间比武场中光芒万丈,耀人眼目,却无丝毫剑劲呼啸之声,亦不带起半分劲气,可任逍遥却感觉所的进攻线路都给封死,不得已和对手再拼一招。
“轰!”任逍遥虎躯威震,风车般旋转后退,化解对手无坚不摧的劲力,加腾鹰身形一晃,如影随形般直追过来,手中运剑如风,拉开了激烈鏖战的序幕。
任逍遥施尽浑身解数,把逍遥游的身法发挥到极致,务要加腾鹰掌握不了她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