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鲜血飞溅,粘了蓝染惣右介满头满脸,但他定睛一看,瞧见的却不是真宫寺美奈,而是拦在真宫寺美奈面前的真宫寺龙炫——他虽身受重伤,但目力、灵觉尚在,蓝染惣右介甫一运气立时生出感应,不知从哪用来一股力气纵声而出,替女儿捱下了这致命一击。
“你……你为她挡招,你……你不要命了!?”蓝染惣右介轰然倒地,双目满是难以置信、惊骇欲绝的神色。
“是的,我不要命了,因为我是他爹!”真宫寺龙炫“哇”的再次吐血,扑倒在女儿怀中。
“啪——”蓝染惣右介脑袋一侧,当场生死。
“龙炫!”“宗主!”花事君、任逍遥……所有能动的人一起冲了过来。
任逍遥一眼看出真宫寺龙炫生机将绝,性命垂危,强忍着热泪,来到他身旁跪下,抓起他双手,送出先天无上罡气,只盼多续得他一刻性命。
“美奈……”真宫寺龙炫眼帘颤动,终睁开眼睛,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儿,躯体微颤,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哑声道:“你……你没给伤着吧!”
“没有……呜……”真宫寺美奈话音一哽,嚎啕大哭,周围众人亦默默垂泪。
苏涵碧、卯之花烈挤了过来,探手为真宫寺龙炫把脉,片刻后均神情一黯,摇头无言——若不挡蓝染惣右介这掌,他当可凭着几十年的修为保住性命,如今却是武驡皆毁、内外交攻,纵是大罗金仙亦束手无策。
“别哭啊,美奈,你是忍者,不能哭得。”真宫寺龙炫不知是否受先天无上罡气的影响,双目袖采凝聚,脸上抹过一阵红晕,安慰过女儿后,反手抓紧花事君一双柔荑,歉然道,“事君,对不起,我……我没有机会陪你回中原了。”
“不,我不回去,我要一直呆在这里,一直陪着你。”花事君泪水涟涟的呜咽着,身旁的易天寒、付龙渊无不惨然,他俩狠了真宫寺龙炫三十年,半个时辰前才知是误会一场,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要天人永诀。
“任……任教主……”真宫寺龙炫的目光投向任逍遥,“不,或许我应该……应该叫你声贤婿,今此一役,北辰一刀流暴露……暴露出太多不足,需要有个人来……来完善和补全,事君她是女子、山本年已老迈、冬狮郎经验尚浅,拜托……拜托你带我执掌北辰一刀流,等到一切安定后再回中原,好么?”
“我……不,我是宋人,怎能……”
“别推辞,就是你!只有你才能为北辰一刀流保住今天的地位,只有你才能维系忍术界的和平。”真宫寺龙炫声音忽然拔高道,“护宫十三番各番队队长、副队长、还有队员听到没有,北辰一刀流下任……下任宗主是任逍遥!”
“听到了!”北辰一刀流数千弟子齐齐跪倒。
“宗主放心,逍遥……逍遥定竭荆葫能,不负您德重托。”任逍遥晓得他回光反照,心如刀割,全身抽搐,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太子殿下……”真宫寺龙炫像用尽生命仅余的力气般瞧向哭成泪人的三皇子惟光,露出最后一丝笑意,柔声道:“答应叔叔,登基后做个爱民如子的好天皇,不要让扶桑的百姓受到一点委屈。”
“嗯、嗯!”三皇子连连点头。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真宫寺龙炫含笑望向天际,词曲终了,喉头“咕”的一声,就此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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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生,普照大地。
任逍遥内着锦袍,外穿和服,屹立在虚夜宫最高的建筑——天守阁顶层,极目远眺,俯瞰大地。
但见虚夜宫奇峰林立,险岭嵯峨,如经斧削,层岩叠石上翠色浓重,山路弯弯,两旁枫林高低掩映、疏密相间、红影闪动、尽显万种风情,如霞如锦的红叶,与柏树交相辉映,更显得五彩缤纷,让人不得不慨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脚步声起,两人走上楼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男子,一袭月牙白的汉服,身材娇小玲珑,浓黑如墨的头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面如冠玉、眼似流泉,高挺的瑶鼻如羊脂白玉一般,微微上翘的唇角,似乎总是带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经意间就可以流露出一种醉人的妖艳,肌肤晶莹粉腻,比那雨花石还要剔透几分——男人生得这般美貌,可真不知要迷死多少大姑娘了。
堕后稍许的自然是位姑娘,玄衣、玄裤,纤腰一束。
衣袂款摆,乌亮的长发分成两束垂及翘臀,脸蛋象剥了壳的蛋清一般光滑,肤白如雪、眸如点漆,整个人雪雕玉琢、素净纤巧之极。
带言说女要俏,一身孝,想不到她一身黑衣,竟给人一眼难忘的惊人之美,宽松的和服竟掩不住那跌宕起伏的腰臀曲线,体态曼妙绝伦。
“秀秀,你学什么不好,非学你芸姐女扮男装。”
“咦,大哥哥,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瞧着背对自己的任逍遥,林毓秀掩不住的现出讶异之色。虽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