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功的先天无上罡气却和其它功法相异迥然,全身经脉先被折断再复续接,真气运转流动再无阻碍,任由心生,随意而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配以东岳剑掌的迅快锋锐,弹指烈焰的凌猛指劲和龙抓手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搓、盘、弹、捻、循、扪、摄、按、撕、切”十多种抓法,通过两手太阴、阳明、少阳、太阳、厥阴诸经,释放出汹涌澎湃的灼热真气,无限地增添其威胁性和压迫力。
猛听得嗤的一声响,桐瑚太子横身飞出,推至两丈许外方始立定。
任逍遥则凝立原地,右手平举胸前,微微打颤,五根手指抓成一团,鲜血淋漓,顺着手臂潺潺而下。
“逍遥——”真宫寺美奈只道他被毒蛇咬中,发出一声惊悚的惊喊。
“任逍遥!”桐瑚太子亦这般吼道。
任逍遥旋风般转过身来,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利箭般迎上他怨毒的目光,俊极无双的脸容飘过丝冷酷的笑意,“不好意思,桐瑚兄的潜影蛇手就此废了。”手腕轻轻一抖,五个折断的蛇头甩落在地。
全长一片哗然,只有真宫寺龙炫、青木俊志、久保功介等少数高手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任逍遥步法展动,连接出掌,快得不可思议,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抓抓凝重,力道雄猛,招招式式都蕴含着先天无上罡气的浑厚真力,搭配三十六个不同变式,愈显浩瀚玄妙,威力无穷,逼得桐瑚太子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脸上筋肉微微抽动,狰狞无比,运起潜影蛇手和他正面硬拼。
他欺任逍遥忌惮毒蛇,不敢过分逼近,狂喝一声,右臂疾振,一股阴寒森冷的真气循绕掌心,将毕生功力尽数发挥,迫得袖口衣衫飘扬,五条美浓蝰蛇嘶嘶吐信,咬向任逍遥手臂,速度之迅捷、气势之威猛、杀机之凛冽,已是平生之最。
任逍遥双掌交并,齐推向前,十指暴张,威势强横,犹如千万旌旗之动摇,看似不顾蛇咬欲切催垮桐瑚太子的进击,却在交锋前的刹那双掌左右一分,右掌擎天一抓,刚劲倏忽随至逼向对手,在即将被毒蛇撕咬、间不容发当儿五指箕张准确无误的掐住其中四条,接着迅速并拢生生夹住了第五条,同时左手易抓为掌,自上而下扑落,恍若暴风压顶,切把对方的阴寒掌力给逼了回去。
美浓蝰蛇的吐出的红杏已经舔到了任逍遥的皮肤,可它们却再难动弹分毫,尽管蛇身又冷、又粘、又滑,但落在任逍遥手里就像被打蛇人拧住了七寸,锋锐的毒牙完全成为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少林龙抓手的威力何等了得,尤其在任逍遥手里使出来,就是铁条也能被他扭弯,惶论拇指粗细的活物。
失去毒蛇的庇佑,桐瑚太子结结实实的和任逍遥对了一掌,胸口如受雷殛,差点喷血,陡然间像是失却了主宰,内劲全被逼回自身,幸好他自幼修习上乘内功,底子极厚,猛运真气,勉强化去任逍遥的真劲,但已跄踉退了两步,上半身几乎麻木,有种从万丈悬崖摔下来、正摔在一块峥嵘山岩上的感觉,咬牙硬撑,以内力根基硬接了这一股巨力,硬挺了许久,终於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
“太子还想打么?”任逍遥环目一扫,赫然冷锐如剑。
“当然,若你以为我止技于此,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桐瑚太子说得轻巧,
脸上筋肉却微微抽动,狰狞无比,双手悄悄收到身后。
“那就请桐瑚兄出招吧。”
“好!”桐瑚太子冷哼一声,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动作。
“他在背着我结印,准备施展忍术!”这是任逍遥的第一反应,当然也是在场无数忍界高手不用看也能猜到的,换成他们下场,这时候早就扑了过去,决不让对手完成结印,但任逍遥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在乎桐瑚太子要用什么忍术,就这么静静等着,等着他拿出真本事,然后再把他打得心服口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桐瑚太子没有动,任逍遥自然也没有动,两个人就这么耗着,顶着炎炎烈日、灼灼骄阳,即使没有刚才那激烈的打斗,亦是汗湿重襟。
观众们有水喝,他俩却没有,精神、意志、体力都在经受无有穷尽的消耗。
耗就耗吧,任逍遥有的是耐心,反正他的功力远比桐瑚太子深厚,先天无上罡气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别说站上个把时辰,就是三天三夜也跟没事人一样,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越是有利,真要打起来取胜也更加容易。
一炷香功夫过去了,桐瑚太子仍然没有动,观众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安静的会场变得一片嘈杂。
就在所有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桐瑚太子奋然暴吼,再次扑上,挥臂扯起一股猛烈劲道,身前的大理石方砖岿然而裂,排山倒海般涌向任逍遥。
“不是忍术!?”任逍遥微觉诧异,双掌骤分,奋力旋动内劲,声如磐石撞击,沉郁凝重,右掌骤然提速,左掌于后追叠,双掌之力先后震出,真气震荡,威力遽增倍蓰,全然分不出哪一掌威力签,这招出自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是降龙十八掌中威力最盛的一招,取意于周易中的乾卦,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