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将棵大树拦腰撞断。
任逍遥以一敌二,压力大减,但短时间内仍无法击溃上川隆也、江口洋介,后者的“艳阳之术”威力奇猛,自不待言,前者则不知仗着什么独门秘术,每每击中他刀背、刀身都觉无力可施,就是隔空运劲猛震似乎也伤不着他。
任逍遥开始着急了,起初他以一对七勿自大占上风,如今连两人都拾掇不下,况且三浦友和、小田切、龟梨和也环伺在侧,久久不曾发动。真宫寺美奈和他说得很清楚,准备时间越久、结印次数越多的忍术越厉害,瞧他们几个那样子,怕不是想弄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出来,试图瞬息之内龋蝴性命。
坐以待毙不是任逍遥的性格,他猛然一个侧身,身形回转,步法陡变,脚下如生飞云,身影流动,竟改进逼江口洋介为疾退,一个旋身,逸离势将被左右夹击的危险位置,双掌前推,迎向宗上川隆也凌空砍至的武士刀。
观战无不色变,谁想得到他全力攻向江口洋介的当儿,竟能来此近乎不可能且神乎其技的变式。
上川隆也哪敢怠慢,深吸口气,照旧使出“影舞叶术”,试图化解任逍遥的攻势,谁曾想,在掌劲刀锋交击前的刹那,任逍遥蓦地足尖轻撑,竟弃他不顾,仰身射往正在结印的三浦友和。
这招声东击西,使得可谓妙至颠毫,全场无一人能够料到,任逍遥打得竟是这等算盘。安藤政信见势不妙,哪顾得着自己调息未毕,仓促间重整阵脚后攻至,从另一侧赶来,施尽生平之力挡在三浦友和跟前。
几乎是在同时,高仓健袖袍一拂,疾掠过来,左手拳、右手刀,呼喝着加入战团,目射寒电,狠狠盯着任逍遥,他将幻术运于眼神之中,换过任何一个内功稍差,心力较弱者,只要和他双目相对,定然堕入意念恍惚、神智迷茫的深渊,非但会给弄得心胆俱寒,斗志尽失,连最起码的感知和判断力都要彻底失去。
任逍遥内功深厚,意志坚韧固然不假,但要在凝立原地,阻挡三大高手进攻的同时,分心抵御幻术的侵袭,且还得预留真力以防小田切、三浦友和、龟梨和也随时可能发动的猛攻委实有些强人所难,因此在面对幻术的那一刻,他狠下决心,改变原地守御的初衷,务要凭更高明的战略,与敌周旋到底。
任逍遥晋入气机交感的境界,霎那间摆脱幻术的影响,心念电转间,计算出敌人的距离和下一刻的位置,倏地体内真气迅速转换,在出乎敌人意料下,迅疾无伦的连晃几下。
高仓健的身形立时一窒,眼睛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气势信心顿即减弱几分。
原来任逍遥的每一下晃动,均是针对他的进攻而发,似是能先知先觉般洞悉他的每个动作,在高仓健的刀势将吐未吐时,任逍遥已微妙的移向它处,使他的攻击失去最大的威胁力;更惊人的是当高仓剑烘之改变攻击角度时,任逍遥又抢先一步错开少许,如此数次之多,使高仓健也生出无处着力,就像想抓着滑不留手的泥鳅那种无奈感觉。
此等变故高仓健还是初次遇上。多少年来,他将修习幻术时悟出的种种心得融汇进刀法之中,两相配合出来的诡奇变化,足令对手防不胜防。但像眼前这般尚未真正交手,却给敌人完全把握到剑路,实是从未之有的事。一时间由主动变为被动,颇有不知如何继续下去的苦恼,那能不把攻势放缓下来。
高手相争,争的就是这一线之差。
本是无懈可击的联阵之局,立时露出一丝绝不该露出的破绽。
此消彼长下,任逍遥立即气势激增,他但心知肚明高仓健的武功在七人中仅次于安藤政信,经验老到,气脉悠长,纵使没有别人插手干扰,要杀他亦非容易,立见好就收,闪电横移,迎上血气未复的安藤政信,一掌将他劈得连人带刀,跄踉跌退后,旋即双掌一分,双掌一分转而扑向龟梨和也。
他的速度何等快捷,扎眼功夫功夫两人距离已缩短至三丈。
眼见龟梨和也并无反应,任逍遥正考虑擒祝蝴迫对方投降,还是痛下狠手先废掉一个,忽见龟梨和也身子一顿,肚腹微鼓,头一台,嘴一张,“呼”“呼”“呼”喷出七八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朝他面门撞来,赫然正是“火凤仙之术”。
任逍遥大吃一惊,本欲拼着生受火焚之痛,强行冲将过去,但见龟梨和也隆起的肚腹尚未平复,生恐到得跟前时他再吐出条火束来,非给生生“烤了”不可,心念电转间翻身疾退,又朝小田切杀去。
此时的他已在空中进行六次转折,眼看将到极限。
小田切见他冲来,不急反笑,任逍遥还道是心理战术,想也不想便祭出逆天神掌的架势,满拟一招制敌,同时吸取教训,预先想好了七八套改换身形的战略。
谁曾想,他离对手尚有段距离,小田切正在结印的双掌突然止住,接着身前地面轰轰响动,瞬间竖起一道土墙,任逍遥几时见过这等奇异忍术,心中未有丝毫提防,兼之身形如电,来的太快太快,土墙的位置又比较靠前,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堂堂大宋冠军候、天极教教主、风流盗侠任逍遥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