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出手的竟然是你。”唐天鹰走到偷袭者身边,揭下他蒙面的黑巾,似是喃喃自语的说道。孟雷的暗器功夫尤在唐绝之上,发出如此犀利的招式一点也不稀奇,只是他的“死讯”早已传遍江湖,难怪会被夺魂误认。
“你……你不是……”尹双双微一错愕,轻轻道。
“人人都以为我死了,二哥(任憔悴、孟飞、孟雷一并结拜,故孟雷改称孟飞二哥)也不例外。”一袭素白武士服,配以淡紫色披风的孟雷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英伟雄奇的体魄充满了阳刚的气概,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浓密的剑眉下嵌着一对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奕奕的眼睛,近乎完美的俊伟脸容上永远挂着一丝充满魅力,悠然自得的微笑。
“三弟,这些年来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呀。”孟飞揉揉眼睛,喜极而泣的说道。当日他虽从一片废墟的孟家堡中发现了秘道的异状,但仍未相信孟雷能在修罗教的团团围困下逃出升天。如今骤见兄弟安然无恙,风采尤胜当年,难免激动万分,热泪盈眶。
“看完这个再说罢。”孟雷掏出一纸信笺,悠然朝众人走来,眼神严峻深遂,精芒电闪。
“啊!”唐天鹰骇极惊呼,孟雷明明是家族的死敌,手里怎会握着门主的红印密函?
“云鹤吾儿,为父久伤复发,时日无多,唐门中兴之希冀尽落汝身。孟雷义薄云天,仁德谦厚,当听之、任之、信之、从之,凡不明处,尽可面询。
——父字”
当唐云鹤以不可思议的神情语调念完密函上的内容,包括孟飞在内的所有人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唐、孟两家为唐太夫人之死结下的积怨早就到了兵戎相见,无可化解的地步,唐绝若知孟雷尤在人世,理当谕令江湖,命门下弟子倾力追杀,何以反在密函当中嘱咐爱儿听之、任之、信之、从之,委实叫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