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没那么容易。”孟飞暗自冷笑,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他的轻功何等了得,莫说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就算是大白天里那人也休想发现。
在哪儿将他擒住比较合适呢?孟飞心中又犯了难。如果现在动手,惊扰寺中僧侣不说,一路上难得的平静与安宁势必打破,爱妻同女儿又将陷入处处危机的恐慌,可若跟到寺外再行拿人,又恐误中对方埋伏,一时间举棋不定,踌躇难决。
眼看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人忽地跃下屋顶,身形如游鱼东折西转,尽捡小巷穿行。
孟飞见罢心中大惑,既然要溜到寺外报信,大可沿正路径直出去,何须绕什么弯子,难不成那人的目的地竟在寺内。念及此处,他立即放下动手的念头,一边衔尾跟进,一边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残云遮天,月色黯淡,隔着三、五仗距离只能勉强看清那人的背影。说来也怪,远远瞧过去他的身材个头竟与唐云鹤有几分相象。
诧异间,两人来到法泉寺西北角的六祖殿,那人忽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孟飞怕被发现,赶忙缩起身子躲在墙边,不敢有丝毫动弹,却也因此错过了一睹他的容貌的机会。
片刻后,他再探头,那人已是不见,唯有大殿的木门犹自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