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功夫才真叫我大开眼界,钦佩不已啊。”年轻公子吁出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一计‘孤城落叶’能令中掌之人跌开四丈,落地后内腹却丝毫未损,这等修为怕是以绵掌著称的泰山派四大长老之一玉空道人也未必能及,不知少侠的本门武艺……”
“公子好眼力,佩服佩服。”孟飞心下一动,赶紧出言打断,适才他所以不用逍遥无极掌正是怕人由中瞧出自己武功的深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眼前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却能一语道破其中玄机,看来大理国当真藏龙卧虎、英杰四布。
“少侠过奖了。”年轻公子一拱手续又说道,“方才我见尊驾自大观楼掠下时步法轻灵,落地无声,莫非……”
“慢,公子有话且请上楼再说。”孟飞生怕当众泄露身份,急忙邀请他登楼叙话。
“苹香波暖泛云津,渔樵歌曲水滨。少侠携妻带子,凭栏对饮,上观昆明胜景,下赏滇池丽色,真乃人间至乐啊。”方自入座,年轻公子便打趣道。
“您误会了,我……我们不……不是……”萧夫人听罢,秀逸多姿的俏脸登时涨得通红,端坐在旁的孟飞亦显得十分尴尬。他二人亡命天涯,千里奔走,孤男寡女同行数月,朝夕相处间难免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但感情归感情这些日子里双方始终恪己守身,从未做过任何逾越礼法的苟且之事,今日甫一见面便即遭误会自然窘迫异常。
“哦,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年轻公子只当孟飞与萧夫人因男女情爱之事私奔至此,两人在中原之时虽未正式成亲却已育有子嗣,适才冒然提及夫妇二字正巧戳着了他们的痛处,自然令人尴尬异常。先前孟飞所以不让自己在大街上谈论他的武功,同样也是为了隐匿“夫妇”俩的行踪,故而心中释怀。
“公子年纪轻轻,目光如炬,想必定是大理段氏中人。”孟飞有意扯开话题,朗声“不知与当今大理国第一高手辅政王段傲如何称呼?”
“在下虽然姓段,但与辅政王即非叔侄,亦非远亲,实在不敢高攀。”年轻公子一边饮酒,一边答道。
“那公子这身武功……”孟飞含笑朝他望去,双目晶莹通透,深邃无边,仿佛要一切都瞒不过自己似的。
“呵呵,说来惭愧在下家中有薄有资财,家父他老人家又生性好武,养了不少高人门客,平日里我闲着无聊便向他们请教一二,久而久之多少懂了一些。方才看见少侠仗义出手,其招式精妙令人叹为观止,不由发了几句谬论,还望阁下见谅。来,在下自罚三杯算是赔罪。”段公子说罢端起酒杯,连饮三盅。
“好#含快”孟飞喜道。
“快跑啊,高延平来啦!”“躲起来!躲起来!”二人正待开怀通饮,四周忽地一片喧闹,接着便听见老百姓们惊慌失措的脚步声。
“‘只手遮天’高延平?”孟飞眉头一皱,徐徐问道。
“没错,云贵五霸之一‘只手遮天’高延平?”段公子夹了口菜,不紧不慢地答道。
“此人乃白族后裔,善使开山掌法,力大无穷,西南一带鲜有敌手。江湖传言其心狠手辣,独断专行,因而得了个‘只手遮天’的外号,瞧今这情形看来的确不假。”孟飞熟知武林掌故,说起来头头是道。
“你猜他是冲谁来的。”段公子瞟了窗外一眼,一字一字缓缓道。
“我?”孟飞指了指自己,哑然失笑道。
“嗯,刚才那领头地痞名叫‘劫香蜂’高然,高延平市他亲叔叔。否则这点街头市井的小事焉能惊得动‘只手遮天’。”
“哼!‘只手遮天’?”孟飞从容自若,不以为然的哂道,“有我在,看他遮谁的天!”
“刚才是哪个王八羔子胆敢暗算我侄儿。”一身劲装的高延平怒气腾腾地冲上大观楼,厚实山木打制的楼梯夹板竟被他一连踩碎了八块。
“孟大哥。”萧夫人见来者身高八尺,双臂粗如小树,不禁有些害怕。
“别担心,我能应付。”孟飞自信满满的笑道,话音未落,已然掠了出去。
“到底是哪个?给我站出来!”高延平第二句话还没吼完,陡觉身后有异,仓促回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带来的一众手下连同高然齐齐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好快的人,好快的手。”高延平心下一惊,知道遇上了高人,不敢盲目替侄儿解穴,急忙屏息运气,环视四周试图找出“那个人”的踪迹。
“是我。”背后忽然响起一个中正平和,慢不经意的声音。
“什么人?”高延平猛地转身,映入眼帘的却只有数丈外惊慌失措的店小二。
“我。”同样的语气,同样的音调,同样还是来自背后。
“受死!”这次高延平没有回头,猛地横肘疾扫,一掌拍出。
三年前,灵山派护法“万里飞絮”沈孤云就是死在这一扫一拍之下。当日高延平前往蜀中犯案,不慎被他盯上,两人交手数次始终没能分出胜负。沈孤云恼他行事卑劣,作恶多端,于是只身独剑,千里追踪,却又亦忌惮高延平那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