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院长允许,玮皓马不停蹄地进行他的实验,已经把自己关在医院顶层的实验室超过十二小时了,这时他的胡子因熬夜而滋生,稀疏的黑了一小片,跟之前那俊朗的脸庞大有不同。同时也有了更多的男人味,也就是汗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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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幽深的实验室内,他只开启了工作区的照灯,正忙着打开已逝的方昭的头颅,小心翼翼地截断每一条与大脑连接的神经与血管,非常非常细心地工作着,不容有出错,不容分心,要取出坏死的大脑,等待装上他新研究出的“人造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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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昭的身躯被笼罩在“恒温保护”的透明玻璃小仓里,与外界隔开,令其肢体表面不用受细菌或空气侵蚀,防止腐化。虽在恒温保护的小仓里,但身体还盖上贴身的保护衣,露出剃了个精光的头给玮皓工作。小仓内有三条细小而精致的机械手,在玮皓的操作下,三只机械手非常灵活与精确,替换了人的双手,每一套手术工作全由这三只机械手完成。而玮皓每工作完一个手术程序都会歇上几刻钟,不让自己过于疲累而坏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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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长办公室里,有三人坐在里面,一位是年过半百的李仁,另一位是年居五旬左右的林医生,还有一位是四十出头的护士长朱文秀。他们三人轻声交谈,像三位重逢相聚的故友,倾吐心里话,交流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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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哥,”林医生端起茶杯顿在口前,”玮皓已经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一天一夜了。”
“我知道。”李仁点了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回桌面上,油黄的脸庞掩饰不了那份颇为凝重的神色。
“仁哥,玮皓他要花多少天才完成实验啊?”朱文秀也问道,“他这不眠不休的,让人觉得恐怖。”
“不太清楚。”李仁心有所虑的答道,“他累了会歇一会的,不用担心会操劳过度。”
“这孩子也太过专注了,可以几天几夜不出实验室。后生可畏啊!”林医生叹道。
“也不注意身体,太沉迷于研究了。”朱文秀道。
“这种追求学问的精神非常难得。我自叹不如。”身为叔叔的李仁也叹道。
朱文秀有所不明,问道:“仁哥,怎么不叫他专门研究医学呢?看他钻研那些什么机械肢再什么混合电子神经组质什么的。我不懂。”
“这孩子天性执着,对要追求的事物有泰山不倒的决心,更有等待海枯石烂的恒心。和古时的爱因思坦、居里夫人等伟大的科学家的信念可比拟,执着而不沉迷,冷静而没有迷失自己,是一种健康的、恒久不变的心态追求学问。”李仁又变为欣慰,感叹有这样的侄子而骄傲,“我哥与嫂子英年早逝,留下这一犬子给我,是我的福气。”
“只是,玮皓这孩子没有从正路去研究。非要研究这种没有人接受的东西。”林医生说道,“现今社会上应用的‘智能电脑思维’已近顶端,不可能再更上一层了,就算能研究出新的篇章,也不敢应用。因为,如果机器人完全懂得独立思维的话,那我们人类还混什么?将被淘汰。而且,自从机器人问世后,代替了许多行业的人手工作,松闲的人们变得庸懒了,失业率由此居高。”
“是呀?!”朱文秀应合林医生,“仁哥,你怎么还支持玮皓呀?”
“虽然我表面在阻止玮皓研究‘智能电脑思维’,其实,暗地里我还是支持他的。阿林,小朱,你们不愧是我的左右手,情同手足。”李仁说道,觉得有这样的知己,快慰人生。
“仁哥,我跟随你二十年有多了,如果事事不明白大哥的心思,枉为小弟。”林医生说完,看向朱文秀。朱文秀点头应合,心思一致,说道:“是呀!小妹也追随大哥将近二十载了。如果大哥身边的一事一物都不加以观察与关心,不能与之分忧,那我还有什么情义可言呢?”
“呵呵!”李仁感叹而笑,把那份忧心放低了,说:“表面上我是反对玮皓研究医学以外的东西。但暗地里我支持他。年轻嘛,有他的思想与志向,为了追求理想而持之以恒,坚韧不拔,这是愚公移山精神。只要不是旁门左道,不违人伦道德,能推陈创新,不走偏激路子,我都会支持他。平时,我们医院内所有机器人都靠他一个人保养、维修,而且制造出很多新奇的机械装置等实用的东西,可见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不亚于医学。玮皓这孩子没有野心,不求名利,不慕虚荣,虽然有自己独特的机械新创作,但他没有向外界公布,一直都非常低调。要不,他这些发明肯定会被认可而广泛应用。更何况,他现在是想把医学结合机械电子学,两者合为一用,互龋葫长,互补所短,这个领域还有非常多的可开发之处,因极少人涉足。其实,大部分研究者因韧力与心智不够深厚,攻克不来。但我知道玮皓这孩子行,我了解他的个性。可是,他需要激励,他受不住别人的夸赞,容易自满。所以我只有这么做。几年来,表面上我是反对他,和他唱反调,但心里,我盼他早点成功。”李仁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