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德珍痛哭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她,她尖叫着跳了起来,正好把那人撞倒在地。“你这大姐,咋回事啊?”听见问话,她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老大爷,老大爷显然也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白德珍慌忙扶起大爷,连声道歉,并说自己离家出走,没有地方住,只好在外面受冻。
好心的老大爷将她领回了附近自己家中。老伴见丈夫领了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女人回来,脸色很不好看。老大爷赶快把老伴拉到一边,悄悄劝说了几句,她这才阴转多云。白德珍见状,忙从兜里翻出50块钱递给老太太。老太太这才热情地招呼她,给她收拾了一间房。
但在这户好心人家里,白德珍只住了三天。她恐怕行迹暴露,在一天深夜里,又悄悄逃走了。
之后,她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又花了50块钱在一位农村大姐家住了四天。这时她身上的海洛因已经不多了,只够再注射一次了。她便问大姐:“大姐,村里有汽车吗?”
“有啊,大妹子,你想往哪去啊?去干啥?”农村大姐关心地问道。
白德珍避而不答,只询问了去县城的车次和时间。第二天,她坐上车来到了县城,她本想到县城去买毒品,但一个偏远的县城不可能有卖毒品的,即使有,白德珍人生地不熟,也买不到。
在县城下车后,白德珍不敢在城里逗留,便游荡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在这里,她发现了一家小饭馆,便走了进去。这家饭店虽然门脸不大,里面倒还干净整齐。老板娘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见来了客人,便热情地招呼她坐,殷勤地问:“妹子,想吃点啥啊?咱这店虽小,但饭做得可好吃啦!”白德珍随便点了一碗面,胡乱吃了吃,然后就开始发呆。她想到自己老这么跑来跑去的也不是办法,身上的海洛因快没了,钱也不多了,该怎么办啊?
白德珍的目光茫然地落在老板娘身上,看她出出进进地忙得不亦乐乎,这家小店生意还不错。她不禁想起,以前自己也是一个老板娘啊,这小破饭馆怎么可以和自己的饭店相提并论呢,那多气派那多排场啊。
“唉……”白德珍叹了一口气。眼下又能怎么办,不如先在这里躲一躲,顺便打工挣点钱,正好自己对饭店的事情也比较熟悉。
等到客人少了,老板娘闲下来了,白德珍走过去问:“老板娘,生意不错啊。你这店里用人吗?我什么都会做。”老板娘头一次碰到这种事,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人,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虽然满脸憔悴却掩不住几分文静和中年女人的风韵,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白德珍随口回答道:“我家在东北,我想打工挣点路费钱。大姐,你就行行好吧。我什么都会干,真的,不骗你。”老板娘见她挺有诚意,便答应了:“那好吧,正好我这现在也需要人手。明天你就开始做吧。”
白德珍忙说:“大姐,我身体不太好,让我先休息几天我再上班吧。”老板娘同意了。白德珍打完最后一针毒品后,她给了老板娘50元,让她到县城去帮自己买了安定针和安痛针,开始偷偷戒毒。
几天后,白德珍的体力慢慢恢复了,随后她就在店里干活。店虽不大,活却不少。白德珍以前当老板的时候,哪里干过这些粗活。没多长时间,她就受不了了,但为了拿到工钱,她只好挺下去。一个月后,白德珍领到了这一个月辛苦劳动的工钱:300元。
她捧着这来之不易的300元,不禁百感交集。以前别说是300元,就是三万也没放在眼里。而这钱却让她觉得沉甸甸的。
2001年4月底,白德珍带着这300元钱又来到了附近一个乡,在一家叫天宏大酒店的饭店打工。在酒店里,白德珍自称叫李丽,家在北京东四一带居住,因为切汇骗钱,警察一直在找她,所以出来避避。她的话听起来很真诚,骗过了酒店老板吴斌,吴斌觉得白德珍不过是倒点外汇,犯的不是什么大罪,只要能给自己带来效益就行,就留下了她。
酒店里的工作要轻松多了,这时白德珍的毒也戒了不少,身体也慢慢养好了,脸上的气色也渐渐红润。曾经被毒品侵蚀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开始复苏了,就像火中的凤凰一样,她又重生了,生命的活力再次显现在她身上,散发着中年女人独有的成熟魅力。
这个化名叫李丽的女人毕竟来自大城市,身上有一种城市的现代感,在一群土生土长的乡下服务员中如鹤立鸡群,很快引起了老板吴斌的注意。吴斌很同情她的遭遇,十分照顾她,两人渐渐熟了,她便成了酒店免费的客人,因为很多人听说天宏大酒店来了个漂亮的北京女人,很多人都慕名来这个酒店吃饭,包括乡里的一些小干部。而白德珍有空的时候,也常陪乡里的干部唱唱歌、跳跳舞。
在待人接物上,白德珍也很会处事,她和吴斌的家人相处的很融洽,她特别会讨吴斌岳父的欢心,老头子觉得白德珍是个有来头的女人,尽管眼下落了难,将来一定会发迹的,便认白德珍做了自己的干女儿,还在自己的家中为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白德珍便以吴斌“干小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