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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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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溅泪 5、罂粟花开,百万富婆血溅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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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了信心,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需要的是一个丈夫、一个称职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到处留情、寻花问柳的男人。受了委屈,白德珍一个人走在冰冷的大街上,让泪水静静流泻。一个受伤的女人,在暗夜的风中哭泣,没有人会知道。

    不和邓天宇在一起的时候,白德珍也许会彻骨地思念他、担心他。但她们两个人面对的时候,有的只是伤害,无处不在的伤害。白德珍就常常靠抽烟来麻醉自己。

    终于有一次,邓天宇很多天没有回家,孩子晚上发烧了,白德珍给邓天宇打电话让他回家带孩子去看病,但邓天宇的手机关着,打他的传呼,他也没回。白德珍到处找他,都找不见,邓天宇在她的视野里失踪了。

    后来一个街坊提醒白德珍,让白德珍去歌舞厅看看。白德珍在深夜中找到了丈夫经营的歌舞厅。在白德珍打开邓天宇房门的同时,她也看到了里面一个女人,那就是秦丽君。白德珍当时就火了:“邓天宇,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个什么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坐台小姐,你怎么好意思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秦丽君却像发疯的母狮子,朝着白德珍怒吼着:“白德珍,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人需要你来教训,我是不如你是个富婆,也不如你是个北京人,但是我爱邓天宇,他也爱我!”

    邓天宇站在那里,邓天宇无言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白德珍也暴怒了,大声狂吼起来:“秦丽君,邓天宇是我的丈夫,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没有资格过问……”

    就这样,她们从动嘴到动手,白德珍的脸被秦丽君抓破了,脸上是几十道伤痕。邓天宇依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白德珍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那一刻,她的心完全凉了下来。

    白德珍默默地离开那家歌舞厅,在冬天的夜晚一个人眼含热泪、踌躇独行。夜风已冷,白德珍抱着自己冰冷的肩头,步行了一个多小时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白德珍站在家门前,她不知道进门后怎么对患病的儿女说。白德珍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来,年幼的孩子不能经受这样的刺激。茫茫暗夜里,白德珍一个人哭泣,没有人能知道。

    白德珍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丈夫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从前那个深情温柔的白马王子已变成了花丛中的狂蜂浪蝶。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她的痛苦,丝毫没有打动丈夫那颗早已变质的心,甚至孩子生病也唤不回这个浪子父亲应有的一点点责任感。那天晚上,万念俱灰的白德珍终于吞下了100多片安眠药。

    也许是老天在冥冥中暗暗保护着这个不幸的女人,也许是故事还不应该结束的太早,白德珍居然闯过了鬼门关,没有死成。但奄奄一息的母亲吓坏了两个孩子,慌乱无助的孩子只好给父亲打电话哭诉。

    接到电话后,邓天宇急匆匆赶回家来。得知妻子自杀的消息,邓天宇终于回家了,回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他看到昏迷的妻子,立即喃喃地说:“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邓天宇把白德珍送到了医院,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又是洗胃又是挂吊瓶,白德珍终于醒过来了。医生对邓天宇说,你爱人再来晚一步,命就保不住了。

    这一次,白德珍得到了邓天宇很好的照顾。女人的心总是软的,她从内心里原谅了邓天宇以往对自己的不忠。白德珍天真地渴望出院后邓天宇会和自己好好呵护这个家。

    大难未死的白德珍对丈夫的归来抱着一丝幻想,满心以为这一次自杀能够换回丈夫的真心实意。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惯了花天酒地的生活的邓天宇,迫于无奈只好在家待了两天,等到他见白德珍已无大碍,没什么事了,可以下床走路了,便再一次离开了家。

    在邓天宇离开家的那天晚上,白德珍静静坐在房间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她蜷在那儿,电视开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正在电视里化蝶。白德珍听见祝英台唤了一声“梁兄……”

    然后是英台在唱,咿咿呀呀地唱呀,唱呀,唱得那么好听。

    祝英台在梁山伯的坟前哭了,梁山伯祝英台在凄婉的乐曲中化蝶了。白德珍蜷坐在角落里,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坐在床上抽烟的邓天宇。两个人都不说话,白德珍蜷在那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邓天宇终于要走了。这时候,《梁祝》已经演完了,电视里苏芮熟悉的声音在如泣如诉: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白德珍心底里一股热气顶上来,顶到眼睛里。苏芮的歌声像无数锋锐的针尖,一下一下刺得她双眼生痛。白德珍抬起手往眼里一抹,满手是晶莹的泪水。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邓天宇坐在那里,望着白德珍。邓天宇的眼里什么也没有,空的……白德珍终于哇地一声,是号啕。她听见自己的哭声,很沉很闷,像是谁在不远处吹着埙。

    邓天宇没有哭,他站起来说,我该走了。白德珍说,你走吧。

    奈何桥已经走过了一回,白德珍已无所畏惧无所担忧了。丈夫这一次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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