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赵梅,我是送侄女去幼儿园上学时认识她的。那天,吃完午饭,嫂子把我的小侄女妙妙抱到自行车后座上刚要走,电话响了。电话是嫂子娘家的一个弟弟打来的,说是她的母亲出门买菜时被一辆小汽车撞伤了,现正在医院,让她赶紧过去。
放下电话,我赶紧把头伸出窗户,叫住了已经上了自行车的嫂子。嫂子听说家里出了事,当时就慌了神,她推着自行车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我便把送妙妙去幼儿园的任务
接下了。安排好了妙妙,嫂子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去。
嫂子的母亲伤得不重,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就出院了。正是她母亲的这次车祸,让我认识了妙妙幼儿园里的老师,也就是后来成为我老婆的赵梅。那天,我骑着车子,把妙妙送到幼儿园门口,刚把她从自行车上抱下来,就听妙妙用清脆的童音喊道,赵老师好!
顺着妙妙的声音,我看见一个年龄大约在二十二三岁的女孩,正推着一辆红色自行车往幼儿园的大门里走。她见妙妙主动和她打招呼,便笑着停了下来,说了声妙妙好,然后就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
看着妙妙跟在赵老师的身后,蹦蹦跳跳地随她上了楼,我放心地骑上自行车往单位赶。一路上,我的眼前老是浮现出这位赵老师的面孔。她长长的披肩发,高高的个头,白晳的皮肤,看上去不仅漂亮,而且还特别有气质,属于那种在大街上难得一见的优雅女孩。
虽然我们只见了一面,但我发现我已经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到了单位,埋进一堆似乎永远也写不完的材料中,我发现我仍无法把她的影子从脑海中删除掉。就这样神思恍惚地熬到下班,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追这个女孩子!
我承认在这方面我是个特别胆大的男人,我追女孩的原则就是刘欢唱的那句歌词“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该出手时不出手,后悔的只能是自己,并且有的机会错过了,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恰好那几天嫂子一直要到医院陪她母亲,送妙妙上学的重任,便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我的肩上。说是重任,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个美差,这个美差让我有了更多的机会来接近那位赵老师了。通过一个礼拜的观察,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赵梅老师,于是,在最后一次送妙妙上学的那天中午,我便提前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让妙妙递给了她。
还算不错,她竟然给我回了信。不过,她的信只有短短两行,第一行说她接到了我的信后感觉很突然,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妙妙的叔叔;第二行的意思是她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的事,所以很抱歉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的占有欲就越是强烈,这一点我自然也不能例外。虽然遭到了她的拒绝,但我没有放弃,我还是下了很大力气去追求她。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给她写一封信,通过邮局寄到幼儿园。
可让我失望的是,我的信如石沉大海,一封都没有得到回音。一招不成,我又使出第二招,我开始给她打电话。第一次,她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就匆匆跑到传达室接了电话。但知道是我后,她便跟传达室里的人说好了,只要是我的电话,就说她在上课,不能来接电话。
吃了几次闭门羹后,我决定每天中午、下午直接到学校去找她。我让不同的学生给她递纸条,在纸条上我写着我在等她,让她出来见见我。很多时候,她是不出来的,送纸条的学生跑来告诉我老师不在,然后把纸条还给我。我问学生老师在哪儿,学生也不说。我不气馁,仍一如既往地坚持着,想尽办法地接近她,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我愈挫愈振,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追她。
这样过了差不多有一年时间,见仍无希望,我决定破釜沉舟,给她写去了最后一封信。在这封信中,我说我在星期五的中午来找她,希望她能见我,我有一句话要当面对她说。我甚至威胁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找她,以后,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这样死皮赖脸地追逐下去了。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我们之间感情的开始。我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的,我还记得那天她站在学校门口的样子,很沉静,很柔美,这种表情在我们后来的婚姻生活中从来就没有褪色过,好像那就是她一辈子的表情。
我怀着朝圣的心理迎着她走过去,我觉得那天的她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相信我这一辈子绝不可能像对她那样再去对待任何一个女人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有把握: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再拒绝我了!
我几乎是一溜小跑着到了她的面前,在离她有一米远的地方,我站住了。这时我看到她很灿烂地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我在一瞬间感觉特别踏实,一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仿佛在她的这个笑中全部得到了补偿。
我们站了大约一分钟,然后就沿着学校院墙外面的小路走了起来。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香气。我被她诱人的体香迷醉得不能自已,我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发誓说,这个女人必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