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理智告诉萧遥,去嵩山学习金刚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你放心吧,这几天我会替你办妥的。”鹿九能道,他已经和国家宗教事务管理处的人打好了招呼,不过到了嵩山,那些与世无争的和尚们是否会帮忙,还是个未知数。
“那好,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抓紧吧。”萧遥挂了电话,靠在墙上,迷茫的看向窗外,外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每个人都在度过着他们平淡的一天。可对于萧遥来说,自从杨正闯进他的意识之中,他就注定不再拥有平凡的生活。这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呢?
鹿九能的办事效率非常的高,第二天萧遥就收到了全部的资料,厚厚的一大摞,如果不是鹿九能把他认为重要的资料整理了一份简单的提纲,萧遥恐怕要看上几个星期。翻看了下提纲,萧遥拣了些他感兴趣的资料看起来。他先看了杨正的生平经历,又查阅了下杨正案件的卷宗,基本上认定了这是一起冤案。在杨正被枪决后的几年里,似乎有人重新翻阅过这些卷宗,并且提出了复查的申请,但是无一例外的被驳回了。想到那几年S省正处在廖行之的实际控制下,其中的猫腻自然就很清楚了。
读到杨正妻子背叛了他,在法庭上做证的一段时,萧遥的意识里又有了反应。他强硬的把这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波动压制下来,如同一个患了头疼病的病人一样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如果是与大罗金仙,地府阎王为敌,他不会惧怕。可是如今的敌人是自己,是看不见摸不着藏在意识之中分割不掉的情绪,这让萧遥无计可施。
大概那不听话的情绪也发现如果时常这么捣乱的话对于萧遥理解杨正很不利,于是闹腾了一阵之后,就安静了下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萧遥这才重新翻看起资料来,每看到值得注意的细节,他就用红色的笔圈起来。尤其是那些人名,他一个个的记在本子上:唐玫,孙鹏,高远,旷必胜,刘军,徐飞,谢君辉,胡天,张纯晓,这些和案件有关的人,萧遥要一个一个调查,把这尘封二十年的冤案洗雪过来。
一天以后,在一处老墓地里,一座荒烟蔓草的墓前,班驳的石碑上摆了一束鲜花。石碑上杨正的模样早就模糊不清了。不过萧遥从资料里看到过他的照片,也读了他那些虽然历经久远却仍然不乏激情和真知灼见的反对腐败的文章,因此他的印象刻在脑海里,栩栩如生。杨正的父母六年前相继去世,终于没能迎来新的世纪,杨正的墓碑就此失修。想必这束花是多年来他所得到的唯一安慰吧。萧遥站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的墓前,打开一瓶茅台,倒在墓碑上,轻声道:“为了你带给我的力量,我会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所有害你的人,将得到报应,所有欠你的人,必须偿还。”
酒洒落在墓碑上,溅起水花,如同跌落的泪水……
“老胡,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了?”胡天的妻子深夜里忽然听到胡天喊叫起来,似乎正做着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打开灯,发现胡天一脸的惊恐,斗大的汗水从脑门上滑落。
听到妻子的叫喊,胡天猛的从梦里惊醒,他惊恐的看着四周,低声道:“我又梦见他了。”
胡天的妻子脸上现出埋怨的神色:“你说你当初为了那点钱非要做这亏心事,这可好,二十年没睡过安稳觉了,作孽啊。”
胡天擦擦脑门上的汗,冲着虚空拜了一拜,嘴里喃喃道:“杨正兄弟,那些证词都是张律师和王秘书叫我做的,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窗外一道胡天看不到的人影,默默的转身而出,他从口袋里拿出个本子,划掉了胡天的名字。这个人为了他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已经二十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未来的人生里,他依然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这些就是他偿还杨正的。
监狱的牢房里,犯人们的呼噜声震天的响,徐飞蹲在马桶旁,那是监狱头头给他划定的“领地”。想想二十年前,自己是天海最大的腾龙公司的财务主管,拿着旁人想象不到的千元高薪,可是如今他却身陷囫囵。当年拿了张律师和王秘书的钱后,如果肯踏踏实实的做生意,而不是跟许波一样倒买倒卖,哪里有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啊。徐飞后悔的想着。他斜靠在马桶上,闻着那阵阵的尿骚味,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耳边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诬陷杨正?”
“还不是王秘书说只要我陷害他,就不追究我在腾龙的时候犯的那些事,还给我一笔钱,这种事不干白不干。”徐飞嘀咕道。
那声音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不干白不干。”
徐飞一惊,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四周哪里有人,他惊恐的叫道:“鬼啊!”
牢房被这他的这一声喊得炸了锅,监狱头头骂道:“操你妈的半夜喊个屁,给我打!”
众犯人的头上,萧遥把徐飞的名字划去,他下半辈子将要陪着马桶入睡,偿还陷害杨正所犯的罪。
谢君辉已经死了,据说是癌症,死前十分的痛苦,整夜的说着胡话,喊着他曾经的同事的名字。这些是萧遥从他老婆的脑海中提取到的记忆。想必他如今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