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一点的道力反应。萧遥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起观天录上的望气之术,于是依照书上的法门捏动口诀,眼前的世界顿时变了一副景象。
凌眉和苏沁的身体周围裹着一团金色的气,这表明她们的正经历着好运气。隔壁桌一个男子身上是粉色的气,看他对面那个一样罩着粉气的女子就知道他们正走着桃花运。萧遥微笑着望向女孩,立刻呆住了。
“你怎么了?”苏沁看到萧遥的脸上滚落着大颗的汗珠,奇怪的问道。
凌眉的脸色也变了,能让萧遥如今紧张,会是什么事情?难道那个女孩真的有古怪吗?她曾经听哥哥说过西方有一种叫做吟游诗人的修真者,和中国的音煞类似,用乐器发出的音乐攻击敌人,难道这个女孩正在攻击萧遥不成。
萧遥缓缓转回头来,神情木然道:“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到底怎么了?”苏沁很不放心的问道。
“真的没什么。凌眉你开车送姐姐回去吧,我打车自己回学校了。”萧遥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辩驳,凌眉的耳朵里同时传来萧遥的传音“有些蹊跷的事情,我要解决一下,你先送她回去吧,明天我再跟你解释”。
凌眉自然不会担心萧遥,能威胁到他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凌眉还是按照萧遥的话哄着苏沁走了。
萧遥望着凌眉的车开远,又回身走进餐厅里,一进餐厅,他就又看到女弹钢琴的女孩,与方才不同的是,在萧遥的眼里,她浑身笼罩着浓浓的黑气。
观天录上说的非常清楚,人身上分为七色气:紫气为王者之气,金气为兴旺之气,这是两种最好的气。白气为中正之气,粉气为桃花之气,蓝气为疲惫之气,这三种气是不分吉凶的,可能转化成金色的吉祥之气,也有可能转化为不好的气。至于红色的血光之气和黑色死气则是最不好的气,红气缠身不是要破财就是要遭受血光之灾,而黑气缠身就如同被宣告死刑一般。黑气还分病,祸,杀三种,有细微的分别,此刻女孩身上的黑气浓郁中带着一道红色血痕,是最凶戾的枉死被杀之气。按照气的浓郁程度来看,三天之内,女孩必定会遭遇凶杀之灾,而且是无法化解的。所以萧遥方才一看之下,才震惊得冒出汗来。萧遥遥遥的看着女孩,浑身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老天会这样的不公平,如此对待她。正在这时,女孩恰好换了一首贝多芬的命运来弹。那澎湃的琴声传到萧遥的耳朵里,就好象在提醒他这上天的意志不是不可抗拒的一样。萧遥冷静下心神,心里狂叫着:就算你们是神是佛,也休想要从我身边夺走她!
“司马,你这招太急进了吧?”南斗子面色严峻的对司马道。
萧遥那逆天的意念虽然只是在心头呼喊,道力的激荡却已经直上九重,南斗子感觉到这一喝之威,不免心惊肉跳。
“我可什么都没做,那女子的命也不是我定的,要怪只能怪阎罗王不开眼。”司马道。
“女子的命格的确与你无关,可是你引萧遥去听她的琴,这要是被上面知道,恐怕……?”南斗子欲言又止。
“上面算什么?他们之所以端坐在上面,不是因为他们比我们强,他们不过是凭借身世,凭着拉关系,走后门,拍马屁才高高在上的。你却说说,这偌大一个天界有几个是真正本事盖过你我的。千多年前那猢狲闹的时候,天界就翻天覆地的换了座次,当初你我道力浅薄自不必提,如今咱们要想出头,等不来猢狲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就只能自己制造一个出来。亏得张应海那个逆天壶让萧遥有了这样强的道力,只要把他激怒,让他身体里的邪气戾气魔气狂气怨气怒气全都爆发出来,成为让这天界都恐惧的力量,我们才能浑水摸鱼。”司马道。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若是这一回激怒了萧遥,出手阻止天意,只怕冥府不会不管。”南斗子依然有疑虑。
“那就最好,冥府的人要是出了事,天界不可能不强硬,萧遥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双方势均力敌有得斗了,到时候我们趁机行事,只会有不尽的好处。”司马胸有成竹的道。
“你真的认为萧遥能够对抗天界?”
“当然,你且说说这天界上最强的神佛是哪一位?”
“要说最强自然是三清道尊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可是他们一千年前已经不问天界的事情,肯定不会出手。若是这样的话,最强的恐怕还要数六道神君,六道三千年的修行在神佛中是首屈一指的。”南斗子道。
“那你且说说六道这三千年修炼之中,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又有多少?”司马问。
南斗一愣,立刻明白过来,惊道:“你是说?”
“咱们修真之人再拼命苦修,所吸取的天地灵气不过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可萧遥得了奇遇,一身积聚了三百年来天地释放的阴气,他身体里的道力和六道神君三千年的苦修相比只强不弱。若是他修炼得法,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未为可知,我对萧遥很有信心。”司马捻着胡子道。
“你这家伙真是疯了。”南斗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