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减少对教会的捐献金额会,因为要用来制作石像鬼和肉身傀儡需要大量的魔法物品。这信上的字迹我已经找了几个专门鉴定笔迹的人来鉴定,这些……好像并不是伪造的,确实是艾斯却尔大人的笔迹……”
兰斯洛特叹了口气,他的双眉皱在了一起,缓缓摇了摇头,看着塔丽丝纸声说:“你知不知道你擅自收集一位红衣主教的遗物还妄加论断,这已经超出了你的职责。”
塔丽丝完全没想到兰斯洛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连忙大声说道:“可是这些事情实在是太……”
“别说了,这些事情还有其它人知道么?”兰斯洛特淡淡说。
塔丽丝回答:“没有了。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惊人。太……不成体统。我不敢让其它人参与,鉴定笔迹的人我也只给他们看过单词,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信的内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事。我也不敢把这些东西送去裁判所或是直接给陛下。所以先给您看看。”
“你做地很好。以后也要紧记着,这些事情还有这些东西永远都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兰斯洛特收起了那张面具和卷轴,看了看那封未完的信,叹息了一下。手指一抖,那张足够让整个教会都震动的白纸就成了一片灰尘般的细粉散落而下。
“您……您……”塔丽丝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圣骑士地一举一动。
兰斯洛特看着自己的弟子,他无论是脸色和声音都是一样的平静不波,轻声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事如果从一位神殿骑士的口中散发出去,那对整个教会的伤害就完全不是异教徒造谣所能相比的了。这也是那个人告诉你这些地意图所在。”
“但是这……这……难道这些事连陛下也要瞒着吗?那个人说……说……阿德拉主教大人……和艾斯却尔主教大人也是一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陛下不是很危险……”
兰斯洛特淡淡说:“你以为陛下需要你来提醒么?”
“他知道?”塔丽丝的表情比亲眼看到一只老鼠吞掉一只大象还难以置信,她发了会怔,目光慢慢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也就是说,这些确实都是真的?而且您……也早知道?”
“不,我不知道。”兰斯洛特摇摇头。“只是大概猜得到而已。现在你直到你说我才知道确实是他们。”
“这……怎么可能。您怎么能够允许……教皇陛下……死灵法师……”塔丽丝语无伦次,她不是无法用语言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而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脑内乱作一团的到底是什么。她原本已经被自己地发现震惊。即便那些证据已经确实是无可置疑她依然难以相信。这就好像一个孩子即便是面对确凿的证据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中有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一样。但是现在兰斯洛特的反应不只是淡然地承认了,而且这反应所隐喻的东西却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光明教会的守护神,大陆被公认唯一能担当得起‘圣骑士’这个称号地男子几乎已经和‘正义’这个词划上了等号。但是他却明知着死灵法师混迹于教会却无动于衷。而且按照他口中据说,不只是他自己知道,连教皇这个大陆上所有信徒的领导者也是如此。
塔丽丝保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原本以为红衣主教的那个身份就已经是石破天惊,但是和这些比起来,那不过是波涛汹涌中的一个浪头而已。
兰斯洛特自然看出自己的弟子在困惑。他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把手指伸进了书桌上的墨水瓶,沾满了墨汁然后在桌面上一划,一道粗重的墨迹横在了书桌上。然后他指着这道黑色的划痕问塔丽丝:“这是什么颜色?”
“是黑色。”塔丽丝看着兰斯洛特的回答,她再不知所措这点也还是分辨得出的。
但是兰斯洛特却摇了摇头,说:“不,这其实是所有颜色的混合。”
塔丽丝点了点头。不用是专门的画匠和画师,稍有常识的人也都知道如果把各种颜色的颜料完全混合,就会成为一团墨般的黑色。
一个斗气和白魔法力混合而成的光球浮现在他的手指上。他再问自己徒弟:“这是什么颜色的光?”
“白色的光。”塔丽丝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这是所有颜色的光的混合。我在矮人工匠们那里见识过,如果用一个三棱地玻璃镜折射一闪,白色的光就会散发成七色的光芒,如果再把七色地光汇聚在一起,又会成为白光了。”
塔丽丝茫然地看着兰斯洛特,她似乎感觉得出来这些话里隐含着什么意思,但是却又无法清晰地捕捉到。
“就像这看起来很简单的黑白二色一样,其实任何东西的本质也不是那么单纯而好分辨彼此的。”兰斯洛特手指弹了弹,手指上墨汁瞬间全部消失了。白色地光球也一起消散到了空气中。他的声音和眼神慢慢地凝重起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纳到了简单的概念之下,那实在是很容易的事也是很方便的事。那样纷繁复杂地世界就可以显得很明了,给人一种安全感和方向感。只可惜。事实并不只是真的靠简单的善恶概念就可以解决清楚的。”
“我……我不明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