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还有几位神殿骑士和红衣主教。死灵公会固然手段通天,也绝不可能把这个无论哪方面都可以算是大陆最有实力人当作傀儡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说过。笛雅谷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他们的战斗力,而是暗中的影响力。如果只是十来个死灵法师,我想也没什么难对付的。但更重要的那也是十来个头脑绝顶聪明,身份地位更举足轻重的人。他们不需要去控制,只需要去影响。何况…”塞德洛斯沉吟了片刻,转过头来对阿萨苦笑。“何况教会本身也不会允许欧福存在的。所以我说过,这种情况只是迟早而已。”
阿萨点点头。对于那些不信教的人教会可以去感化去影响,即便是异教徒组织,消灭了异教之后,那些迷途的羔羊一样有可能会回归主的怀抱。但兽人们无论从哪方面去看都和‘羔羊’无缘,比任何异教徒更异教徒,难以想象他们会皈依到一个根本不承认自己的什么主的怀抱中去。过去这些亚人类只是和野兽一样在荒原上游荡聚居那还无所谓,但是现在那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只是异教徒而且还是异种族国家,对于教会来说,那自然是眼中钉了。
而至于教皇陛下的这个表态和后来很明显是死灵公会做出的手脚之间相互呼应,其中内幕到底是谁在利用谁,谁是客谁是主,那就是谁也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欧福要同时面对的其实是教会和死灵公会。”阿萨嘘了口气。“不夸张地说,是与整个大陆为敌。”
“对。”塞德洛斯无奈地点了点头,将上半身探出窗户,在这最高大的建筑顶部迎着夕阳俯瞰着周围。
这里正是欧福的中心,房间的位置很高,可将欧福的大部分尽收眼底。广场外的大街上,人类和各种种族的兽人混杂在一起,交谈着,吆喝着。牵着马,骡,牛,还有科多兽驼着货物来来往往。工匠铺门口矮人工匠和一些兽人学徒挥打着铁块。半兽人在摊子前向人类叫卖着货物。不少原本粗犷简陋的建筑或是扩建或是干脆推倒重新建成更高更美观的房屋。食人魔工匠搬动着石块和原木,在建筑师的指挥下堆砌敲打着。
这一切看起里都是那样地生气盎然,但是却也无比脆弱。那场酝酿中的动乱足可以把这里再变作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金色的光辉将塞德洛斯的须发和每一条皱纹都映照得清清楚楚,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很明白,这是个年逾六旬的老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走到人生尽头的老人,一手在荒原中造就了这样一座前所未有的城市,现在还要尽力去保卫它。虽然面对的困难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这个老人的皱纹也更多了,白发也更白了,但是他的腰依然笔直,脸上和眼神里依然有着信心和生机。
“我很少有佩服人的时候,很少。”阿萨看着塞德洛斯,突然说。“但是现在很有点佩服你。”
“哦?佩服我什么。”塞德洛斯转过头来一笑。
“在很多传说的故事中,有人强到了极点于是就可以天下无敌。不过相对于这种人我觉得你更厉害。你不是天下无敌,反而天下全是比你强得多的敌人。但是看起来你好象却没有害怕投降的意思。所以有点我佩服你。天下有敌比天下无敌更值得佩服。”
“哈哈哈哈….”塞德洛斯一阵大笑,看着阿萨。“天下有敌……不过说到这一点,应该是你比我厉害。这世上想要你的头的人起码比想要我命的人多一百倍。”
阿萨一笑。“不过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思走自己的路罢了。”
塞德洛斯也一笑,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活跃了起来,他喃喃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阿萨问:“你觉得欧福能够赢得这场战斗么?那毕竟是大陆表面上与暗中两个最有势力的组织。”
塞德洛斯点头说:“战斗只是最后的手段。政治,经济,外交,权谋,权衡轻重,这些才是真正的较量。何况即便是战斗,也并不是简单的角力。所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而且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事先多少也有了点准备。格鲁将军和波鲁干大人已经分别去了泰塔利亚和埃拉西亚,”
“他们去做什么?”
“自然是外交了。欧福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所以我让波鲁干大人作为我的特使去埃拉西亚,尽量地缓和一下形势。顺便了解一下埃拉西亚对欧福的态度到底由谁人去掌握,也就是说,看看我们在埃拉西亚的敌人是谁,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局面是不是已经无法挽回…”
“让他去?”阿萨皱眉。如果那里真有一个死灵法师隐藏着,作为欧福特使的波鲁干大人的头脑再管用,在死灵法师的手里也比一只虫子强不了多少。“未免太危险了吧。为什么不让格鲁将军去?”
“因为他在泰塔利亚还有更重要的事。在举目皆是敌人的情况下,我们很需要一个盟友。”
“泰塔利亚?”阿萨越来越觉得不可理解。泰塔利亚一国虽然不是信教国,确实不会受到教会的影响,但是地处蛮荒高地西北,只看它多年未被实力雄厚的埃拉西亚吞并就知道那里有多贫瘠。不论这样一个盟友能够提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