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尽可以去使用。在自己的精深微妙的手段下,那小子的结局几乎已经可以看得见了。
对于这个自己居然需要花上这么久才能够对付的人,公爵很有点感叹。中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和欧福的协议的变数,罗尼斯主教的举动……不过终究还是自己以全胜的姿态笑到了最后。想到就快要彻底解决这个让自己耗费了这么多心血,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也得到这么多胜利的对手,公爵还真有点舍不得。他满意,又有点感伤地叹了口气。
“不要再这样了,好么?”小懿突然开口说。
“不要什么?”公爵有点意外。
“你放过他吧。不要再这样了。”小懿抬头,看向公爵的眼睛里有了哀求之意。“他不会把你所作所为说出去的。这些东西其他他根本就没兴趣。你何苦一定要这样呢?你杀的人还不够多么?”
公爵对女儿皱眉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已经懂事了点呢。怎么还是这样拘泥于儿女私情呢。那可是个谋杀了主教大人的邪教徒啊。”
“我知道他绝不可能去刺杀主教大人的。”
“我知道你难以相信,可是当时至少有一百名牧师亲眼见到的……”
“那不都是父亲大人您安排的吗?”小懿的声音已经在颤抖。“连主教大人都被您杀了,您还不够么?您住手吧。”
“你刚才说什么?”公爵抬起了头,声音并不大,但是那眼神和语气绝不是一个父亲能够发出的。“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没有听谁的。谁现在还敢说您?但是您以为我看不出来么?除了您,谁还敢做,能够做得出这种事?”小懿迎着公爵那似乎可以直接发出冰锥术的眼神没有显得害怕,她声音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绝望到了极处的激动。这样的表情在她一身威严刚正的官服的衬托下更显得激烈。“您想过没有,这样做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您难道要把挡着您路的人都杀光,自己做皇帝吗?做了皇帝之后呢?和周围的国家开战?您住手吧……”
“住口!”公爵猛地站了起来瞪着小懿,那双细长的眼中发出的光好象狠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当场戳得稀烂。
小懿依然也看着自己的父亲。两双看起来一样的眼睛用截然不同的光芒对峙着。
良久,公爵终于自己缓缓坐下了,仰头看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声:“你先出去,让自己想想。”
小懿默默地退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也坐在办公桌前发着楞。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形,或者对她来说,也根本无力处理。她现在唯一可做的就企求自己能够影响到自己父亲,希望那一点父女之情能够让他稍微顾虑一下,稍微回一回头。
但是没过多久,当走廊外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的时候,小懿就知道自己错了。父亲不只没有回头,而是更往前迈出了一大步。
“大人,现在怀疑您和那个谋杀主教大人的死灵公会奸细有来往。请您跟我们走。”近卫军首领走进来先行了个礼,然后很客气地对小懿说。
小懿没有说话,只心丧欲死地叹了口气。
在另一个房间中,公爵也叹了口气。重新洗了这张牌,让他感觉自己好象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