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了。”一个死灵法师淡淡地说。
“他一个人?”情绪的激动差点让艾登大师昏了过去。罗尼斯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白魔法和空气魔法的大师,公认教会中魔法第一人,而还有前公会的代理会长山德鲁,这两人联手,恐怕非得要这里的人全部出手才有绝对的把握。
“当然我们也给他做了些教会和各方面的准备工作。”扶着艾登大师的死灵法师给他再加了一个暂时提升体质的法术。“虽然具体不知道他要怎么去做,但是因哈姆想来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吧。”
“唉,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动荡和变故……”老死灵法师努力咳着嗽,吃力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快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真怀念山德鲁和艾格瑞耐尔还在这里的时候啊…”半晌过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地说。“也许我们应该推选一位代理会长了……”
艾登大师的脸色难看之极,不只是因为伤势。他知道这个位置大概是论不到他了。
阿萨大步奔跑着,践踏着那柔软的黑土。大口呼吸着充满了焦碳和铁汁味的空气。听着敲打声和矮人们在酒馆里的吆喝声
他从来没觉得这种空气是那样地美好过,从来没感觉过头顶那雾蒙蒙的天空是那样地美丽过。这是他呼吸了二十年的空气,生活了二十年的天空下。在这样的天空下这样的空气中仿佛任何魔法波动都不可能发生,任何阴谋都不可能在人心里滋长。这里一切都那么祥和。
从盆地外延足足跑了大半天,终于回到了那个贫穷破烂的小村,熟悉的景物终于呈现在了面前。
那家经常去光顾的馒头店依然还夹在杂货店和盔甲铺中间,正买东西的两个小孩好象是村后那矿工家的,现在已经长了不少个头了。那个少了只眼睛的铁匠老婆正在打井水,井边上依然缺着两块砖头,记得其中一块是自己在十岁时和别人打架抠下来当武器,在敲破那个流氓的头的同时砖也烂了。老看自己不顺眼的木匠的门口还放着那块大石头,甚至自己小时候常在上面撒尿而留下的痕迹好象都依稀可见。老请自己吃东西的那女孩子的家门紧闭着,门上还是缺着块木板……
“我回来了。”阿萨大喊一声。声音在雾沉沉的天空下回荡。村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个人,已经有人把他认了出来。“嘿,是那个铁匠的混蛋儿子,居然回来了。”
怀中那十几个金币在沉甸甸地晃动着。这是他特意给格鲁将军要的。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那张老实木纳的脸,平凡无奇。似乎把老实人和铁匠这两个概念表达清楚了后就再没有能给人留下印象的东西。但是在外面波涛汹涌地闯了这么久,才发现这平凡之极的面容才是最亲切的。
不知道父亲看到自己带回来的这足够买下他铺子里所有东西的钱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激动?不过记忆中的父亲好象从来就没有这些情绪。大概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淡淡地问自己吃饭没有,然后拿出似乎永远都准备得有的冷粥或者面包。
终于来到了村尾,那座熟悉的房屋就已经在眼前了。阿萨却是愕然无比。
现在这个意想中应该亲切的地方看起来却是如此陌生。无论刮风下雨都摆放在外面草棚下的父亲的工具并没有看见,草棚已经塌了一大半,火炉上也由于盆地中的潮湿雾气而生满了青苔,说明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屋门紧闭,屋顶已经残破了,到处的尘土说明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阿萨在门前楞了好一会,才伸手去推。门‘呀’的一声呻吟,晃晃悠悠地开了。
屋里的摆设依然没有变,摆放武器的架子还在那里,只是上面空荡荡的。吃饭的桌子还在墙角,那把被自己摔破后父亲修好的凳子依然是放在桌子下面,熟悉而简陋的家具上全是灰尘。
村后,一座孤零零的小屋靠在山坡下,一个老妇人正坐在屋前看书。她一头棕色的长发,清瘦的面容。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难得的美女,但是她全身上下又散发出一种和其他女性截然不同的气质。正看书间她忽然抬头,看到了跑过来的阿萨。
“你回来了吗?”老妇人合上书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有话一定要问我,进屋来吧。”
小屋里还和阿萨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样,依然是那么整洁,书和各地冒险旅游的纪念物也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阿萨焦急地问:“艾尔婆婆,我父亲他去哪儿了……”
“他死了。”艾尔婆婆坐到了椅子上,轻轻回答。
这三个字立刻把头脑中所有的东西炸得一干二净。阿萨怔住了。
“你走后不久,矿山上来人了。他们说你偷了矿山里的精铁矿。你父亲什么都没说,把家里所有的货物变卖了去赔,自己还要去冶炼厂做工。结果去的第三天,在倒钢水的时候没发现坩埚里有只死耗子,那耗子被钢水一烫立刻爆开了,飞溅出来的钢水把他的眼睛烫瞎了。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生活却无法自理,全靠村里的人接济,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终于在两个月前玻豪了。我去看过他了,那是长年的积劳成疾,没办法治。”
“怎么会这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