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的XXX”几乎要狂怒的阿萨对着摩多大骂。不是要去找皇帝救,而是要去救皇帝,但是这些话偏偏又不能够说出来。
“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宰相公子很明显没有和别人吵过架的经验,对于阿萨那一句市井之徒的高级脏话完全无法还嘴,脸色又涨得通红。终于对旁边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尖叫:“叫他们抓活的,活的我出一百个金币。我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喂狗。”
围上来的士兵们并没敢马上动手攻击,只是把阿萨围在中央。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色,刚才那一下火球的威力确实是骇人听闻。没人愿意像刚才那几个士兵一样被炸得稀烂。
“指挥官。你这样擅自动用部队,还攻击教会的神官可知道是死罪吗?”情急之下阿萨也迫不得已地打起官腔,他朝摩多旁边的那个应该是这支部队的长官叫起来。“叫他们马上放我过去,我不会追究你的。”
那人也没想到被识破了身份,楞了一楞。
“没用的。”摩多又觉得自己占据了优势,拍了拍指挥官的肩膀。“他可是我们家的人。攻击都已经攻击了,自然只有杀了你,这荒郊野外的死无对证,连尸体我都早给你准备好了去处——我家喂的那几只狗的肚子。谁还知道是我们宰了你呢?”宰相公子得意洋洋地大笑。“你要求饶就跪下来,我叫一个士兵拉一滩屎让你吃,那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既然已经被看出了身份,指挥官也下决心要杀人灭口,他挥手下令:“杀了他。”
阿萨没有再说话了,到现在这个份上说话已经没用,而且他也不想再说。他开始全力地动手。
他没有再想什么战术,再用什么魔法,他只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沉浸在冥想带来的那种冰凉的狂暴感觉中。
他一拳把一个挥来的流星锤和这个士兵头一起打得稀烂,另一只手抓住了一只长戟把使用者直接从人群中拉了过来一脚在他胸口蹬出一个透明窟窿然后反手用长戟将后面三个士兵活生生地串在了一起,同时他肩膀也被一把大剑几乎刺得穿了过去,他伸手抓住这柄精钢双手剑一折两断抽出留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半带着自己的血一起扔进了这个剑士的胸膛。
他的手上开始有了一层薄薄的光芒,在这层好象微不足道的光芒下,钢铁制的武器成了朽木,人的肌体和烂泥没有区别。
冥想后的那种畅快通透的感觉在身体里面奔流。一个魔法师好象又使用了衰弱的诅咒,但是这一次体内狂奔疯涌的感觉就像山洪般把这外来的一点点魔法力冲刷得涓滴不剩。迟钝术引起的重力拖滞也只是微不足道。力量和敏捷也在精神的高度集中之下好象完全融为了一体,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准确无误地直接将巨大的打击力送到对方的身体上,换来骨头和肌肉的变形,破烂,鲜血的飞溅。
他所有的感觉就融化在奢血的战斗欲望中去,什么也不去理会,完全就成了一只只知道往目标冲刺,用牙齿和爪子把路上所有的障碍都撕咬得稀烂的战斗野兽。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指挥官。
他抓起一个还活着的士兵一记横挥,骨骼破碎的声音炒豆般地暴起,三四个人一起飞了出去。一只弩箭穿过了他的右手臂,他原地跳起把手里的血淋淋的武器扔向了这个弓弩手,一阵奇怪之极的响声后弓弩手立刻和这具尸体变得彼此不分了。
左右各有一个火球飞了过来,他一脚踢飞一个士兵,士兵的躯体在半空中接住了一颗火球,炸开了一片火焰和血肉的焰火。他张手接住了另一颗,生生在手里面捏爆了——他还没法像格鲁将军一样把火球挥出去,幸好这火球的威力不算很大。猛烈的一刀破开肩膀上的肌肉直接砍到了骨头上,他可以听到自己的骨头和刀面接触发出的古怪声音,那是通过肉体而不是空气直接传到耳朵里的。他拖过一根长矛抛向一个魔法师,长矛直接将魔法师和保护他的两个士兵串在了一起,他再反手过来一拳把砍中他的那个士兵的头打得凹得像颗烂柿子。同时又有两只钉头锤在他身上带起几片皮肉,三根肋骨断了,他发狂似的嚎叫了一声一头撞在那个离他最近的士兵的头上还反射性地张口咬了一下,哗啦一声,整个世界一下全都红了,腥了。
他一直就这样往前冲,冲。前面的士兵不断地抛飞,血肉四溅。他感觉自己好象成了一个绞肉机,周围的血肉肢体到处都是,分不清楚哪些是别人的,哪些是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
恐惧感终于压过了命令,士兵开始往旁边让开。
阿萨一个飞跃就直冲向马背上的指挥官。惊慌失措的指挥官抽出腰间长剑迎面朝阿萨刺去。阿萨没有理会,伸手就抓了过去。
长剑好象刺在了铁板上一样在手掌中断成了三四截,然后碎片随着手指一起嵌进了指挥官的脸里。一个很少有人听见过的咯喇声后,指挥官无头的躯体喷着血,摇摇晃晃地从马背上载了下来。
“还有谁?”阿萨提着那颗头盯着这群士兵看,好象是听到了一只比野兽还野兽的嚎叫在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还有谁想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