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悄悄抽调了一些士兵让儿子带往西边去抽调一些地方的部队一起去侦察。但是这一去居然就如石沉大海,半年间居然全无音讯。身负镇守边疆的重任他自然也不敢擅离职守,不断地想方设法打听也毫无结果,直到最后罗兰德终于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上报朝廷,然后一纸圣喻下来说西方高地上的兽人已经建立了一个城邦,要他即刻调兵前去西方。
他一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儿子已经死在兽人们的手里了。那是他最小的,也是最后的一个儿子。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所有的兽人杀得精光。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他发过的誓,那时他曾经默念让神明来作这个誓言的见证。他这次没有任何祈求,他觉得即使是魔鬼来作助手也无妨。
战争的消息像盛夏的暴雨一样突然兜头就罩在了布拉卡达居民的脑袋上。
不过人们很快就从震惊和难以置信中适应过来了,纷纷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在这个地方几年时间的短暂居住不足以让他们生出留念不舍的感觉。只是三天时间,原本一片繁荣景象就从这个城市中消失了。
波鲁干大人站在街角木然地看着人们背着行囊离开这里,这已经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居民了。到处酒馆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只空荡荡地留下一些桌椅和家具和垃圾,楼上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偶尔发出撞在一起的劈啪声。
最先头的部队已经到达了,刀剑长矛盔甲的光芒到处闪耀,急行军后的疲劳也掩饰不了这只人马的彪悍。
“是要打仗了么?”从几个房屋的角落里钻出一个身穿长袍的人走到波鲁干大人旁边一起看着街上的光景问。“我前几天才刚刚来这里,怎么就看见要打仗了呢。”
“是啊。要打仗了。”波鲁干大人随口回答。
“这么多人啊。”这个人看着周围的士兵。波鲁干大人的声音已经很难听了,但是和这个人的声音比较起来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声乐家。“真打起来了连这个城镇都会被夷平的吧。”
“是啊。”波鲁干大人看了这人一眼。这人大概是个身上有什么病的流浪汉,混身都裹在一身长袍中只露出上半张脸。
“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什么时候出发呢?”这个人晃动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去打量街上走过的士兵。
“大概明天吧。”只要休息一晚将军大概就会让这些人先出发去打探情况。波鲁干大人想。
流浪汉哦了一声。“这么快啊,那我得快点走才行。”
“是啊,走吧。”波鲁干大人扭头走了。他还要去市政厅去和军官们详细说明一下这周围的地形和城镇里面的建筑分布,告诉他们哪里合适用来储藏粮草哪里用来囤兵哪里用来警戒。这是他作为地方官要尽的最后的任务。
看着周围空荡荡的酒馆他发出苦笑。这里的每个房屋都是自己亲自规划然后看着一砖一瓦地建出来的。当策划把城里的妓院旅馆和酒馆合起来的时候他还曾经为这个想法而很有点佩服自己。他行走中飞起一脚,一个小石子飞出打到路边上的门板上发出死气沉沉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