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批操纵机
器的人,所以,我的结论是……我们是得救了."“晤!”尼德·兰带着保留的语气说。这时
候,好像是为了要证明我的论据是对的,这个奇异东西的后面沸腾起来,它现在开行了,推
动它的分明是那推进器。我们赶快紧紧把祝狐那浮出水面约八十厘米的上层。还算运气,它
的速度并不十分快。它如果就这样在水平面上行驶,我倒一点不在乎,”尼德·兰低声说,
“但是,如果它忽然异想天开沉到水底下去,那我的性命就靠不住了!”加拿大人说得一点
不错。所以,最要紧的是赶快想办法跟里面的人取得联系。我想在它上层找到一个开口,一
块盖板,用专门术语来说,找到一个“人孔”;但一行行的螺丝钉很清楚、很均匀,把钢板
衔接得十分结实,无缝可寻。而且这时,月亮又消逝了,我们是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只好
等到天亮,才能想法进入这只潜水船的内部。所以,我们的命运是完全由指挥这机器的神秘
的领航人的意思来决定了。如果他们潜入水中,我们便完了!除了这种情形,那我并不怀疑
跟他们取得联系的可能性。正是,如果他们不能造空气,他们一定要常常到洋面上来,更换
他们呼吸的空气。所以,船上层必然有一个孔,使船内部可以跟外间的大气互相交流。至于
希望得到法拉古舰长来救的想法,现在要完全放弃了。我们被拖到西方去,我估计船的速度
相当缓慢,每小时约十二海里。船的推进器搅动海水,十分规律,有时船浮出一些,向高空
喷出磷光的水柱。到早晨四点左右,这船的速度增加了。我们被拖得头晕眼花,有点吃不消
了,同时海浪又直接向我们打来。很幸运,尼德·兰一下子摸到了一个钉在钢背上的大环,
我们就牢牢地挽祝狐,才不至滑倒。最后,长夜过去了。我的不完全的回忆不容我将当时的
印象完全写出来。单有一件小事现在还可以记起来。就是当风浪比较平静的时候,我似乎几
次都听到有模糊不清的声音,好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不可捉摸的乐曲的和声。全世界的人都无
法解释的那水底航行的秘密是怎么一回事呢?生活在这只·怪船里的是怎样的人呢?怎样的
机械使它行动有这样惊人的速度呢?天亮了。朝雾笼罩着我们,但不久就消散了。我正要仔
细观察一下上层形成平台的船壳的时候,我觉得船渐渐下沉了。“喂!鬼东西!”尼德·兰
喊着,用脚狠踢钢板,“开门吧,不好客的航海人!”但在推进器拨水的隆隆声响中间,想
叫人听到他的活是不容易的。很幸运,船一会儿又不往下沉了。突然,一片猛然推动铁板的
声音从船里面发出来。一块铁板掀起了,出来一个人,这人怪叫了一声,立即又进去不见了。不久,八个又高又大的壮汉,蒙着脸,一声不响地走出来,把我们拉进了他们的可怕机器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