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自新野得徐元直后,熟谙房中之术、床上之功。哪消一月时光,已把甘、糜二夫人调教得服服帖帖,再无红杏出墙之念。玄德更出奇招,自创绝技,较之元直又胜多点—所谓人中之雄杰最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但有名士指点便如鱼得水,以至于青天白日之时亦能兴云布雨,不在话下。
那刘备多感元直情义,常教甘、糜二夫人侍宴,与元直畅饮。席间,徐庶轻歌一曲,燎得甘夫人浪情顿生,引得糜夫人欲火不禁;二夫人居然宽衣解带,翩翩起舞;刘备甚喜,亦击掌和之。
不多时,四人捉对厮杀,君臣寻欢作乐—孟子云:君若与民同乐,则王矣—玄德公既能如此,何愁霸业不成,汉室不兴?
惜哉良宵夜短,欢愉不久。曹操知刘备新得徐庶,深患之,遂取徐庶母亲至许昌,令招元直。
徐母执意不从,操大怒,欲杀之。程昱急止,徐母方得幸免。
昱谓操曰:“徐母者,半老熟妇也,性情刚直,岂可逼迫?昱有一计,易如反掌可得元直也。”操大喜,问之。昱附耳曰如此如此。曹操甚喜,令速行此计。
程昱自此尝于早朝面刺曹操,操甚怒,削其爵位,扣其俸禄,不复用之。昱遂得以亲近徐母,倾诉衷肠:哀叹曹贼弄权,痛惜汉室衰败,惟求英杰出世,企盼忠臣除奸。
那程昱每三日登门造访徐母,送上厚礼,以结其心;又高谈阔论,才情横溢,尽显风流英俊。徐母甚爱之,以为膝下幼子也。一日,昱献补药一盒,名为“乌鸡百凤丸”,可滋阴养颜。徐母笑曰:“昱儿,这是何物?”
程昱笑道:“伯母不知,朝中太医与我交好,昨日送我此药。经常服用,可以健体养颜、强经活脉。伯母久居陋室,需得多多滋补。”
徐母甚喜,曰:“难得昱儿如此孝顺。也罢,我便服用,见汝孝心。”遂用之。
不出三月,徐母自觉身体康健,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皮肤细嫩。徐母原是五十四岁的老妇,自得此药,渐觉返老还童,竟似四十二、三的丰韵熟娘,徐母甚是欣慰。一日,徐母思念爱子元直,不禁自抚酥胸,惊觉胸乳高耸、嫩软,颤颤燎心;又觉股丰臀肥,膀圆腰柔;徐母时时心中郁闷,忍不住要见徐庶一面。
忽一日,程昱求见。徐母问曰:“昱儿,这”乌鸡丸“甚是火大。我自服用至今,不觉气血上涌,烦躁不堪。”
程昱大惊:“伯母无恙乎?若身体不适,万不可再用此猛药厚味。”
徐母笑曰:“也无甚大碍,你休挂怀。只是吾甚思元直矣。”
程昱曰:“伯母不必过于担忧,吾当奏请丞相,速招元直。”
徐母大喜,急忙道:“如此甚好!汝可行之!”说罢,星眼微斜,脉脉含笑。
程昱又曰:“伯母自服药丸,竟显青丝童颜也。”
徐母娇羞,红脸道:“昱儿如何取笑吾也?吾老矣,怎有甚么青丝、童颜?”
程昱执铜镜笑曰:“伯母不信,自看来。”又去徐母头上拔发一根,曰:“伯母请看,这不是青丝么?”
徐母娇笑道:“果真如此!全得你良药妙方。昱儿可速报曹操:若元直来此,不得加害。”
程昱曰:“伯母放心,吾当力保元直无事。”遂去,尽告曹操,操大喜过望—此乃程昱囊日进献之计也。
徐母即修书一封,使人送至新野。时徐庶正与刘备及甘、糜二妇欢宴。闻听母亲被掳,元直大惊,急急启封视之:“吾儿徐庶,吾已被曹贼软禁,居于陋室。幸得汝友人程昱相助,方免一死。吾今日颇思孩儿,心急如焚,燥闷不堪。吾儿可速来,以慰母亲渴望之情。”徐庶叩头大哭:“母亲受苦,儿之罪也#浩此怎容徐庶不去。”遂别刘备欲赴许昌。
刘备慌忙拉住,泣曰:“元直弃我而去,莫非天丧我也?”泪流湿襟,不忍分别,“元直若去,谁再与我出谋划策、共享熟女?”
徐庶亦哭曰:“庶感主公恩情,岂忍抛弃?实为母亲受难,不容庶不往也。吾此去料难逃曹贼毒手,设誓终身不为曹贼献一计、设一谋,以报主公与我同乐甘、糜二夫人之情。”甘、糜二夫人亦扭臀揪乳,扯住徐庶大哭曰:“先生去了,谁为我等轻歌助兴?自此妾与主公不得知音、不能裸舞矣!”
四人生离死别,抱头痛哭。良久,刘备方劝慰二夫人,哭送元直去了。
却说元直离了新野,径奔许昌。行不数里,暗思道:“吾感皇叔恩义,怎忍如此离去?我想起此间有一大贤之人,就在眼前,何不荐之?”急于马上就草书一信,令从人速回新野交付玄德,他自己却去卧龙岗寻找诸葛孔明。
徐庶策马飞奔,不消一个时辰,已到卧龙岗。元直到了诸葛孔明住宅,正欲叩门,听得里面传出男女嬉戏之声。徐庶暗笑,于门缝中窥之,见诸葛亮正抱妻子坐于竹席上,兀自说笑调拨。
徐庶是有事的人,也不避讳,拍门大叫:“孔明在否?吾乃徐元直是也。”
诸葛亮正在兴头,听得徐庶叫他,情知是为了刘备而来。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