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吗,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没有和你吵架的时间,也没有这个力气……按照这个状态可能过不了多久我的手和脚就都不能用了,所以说爸爸,为了以后不后悔,还是珍惜现在的时间吧。”说了大半天都不见有什么反应,秀茵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正民站在面前。
“亚里克斯……你怎么会……”
“秀茵!”
“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看来我爸爸去找你说了些没用的话。”秀茵收回视线,继续低下头收拾她的旅行包。
“李秀茵!”
“你既然已经听说了,那就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了,我是ALS患者啊,是不治之症……所以才会从那个房子里面搬出来,打工也都不做了,不要冲我发脾气,对我笑吧,这才算是来探病的人的基本礼仪吧?”
“你真是……”正民一把抱祝糊,这段时间不见,秀茵小了一圈。
“你还要去哪儿?你自己就是患者还想要去参加医疗服务?这是做患者的基本义务,不是探病的礼仪!”
“到手指头都不能动的时候为止……我希望现在能活得更有意义些。”
“即使这样,即使是这样,秀茵……”
“亚力克斯,你嘴很严吧?”从正民怀里出来,秀茵对他坦白道:“其实……我不去墨西哥,不,是不能去。”说完这句话,从她的眼睛里掉下一大滴眼泪,虽然嘴角还在笑着,可是眼睛却在哭泣。看到这副情景,正民不禁又心痛地把她抱进怀里。秀茵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正民,对贤宇和父亲说自己要去墨西哥参加医疗服务,而实际上是离开家搬到波士顿郊外的威尔森免费治疗所去进行医疗服务活动。秀茵反复强调了一定要对贤宇保密的事情,还郑重地和正民勾了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