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真实目的是梓笑,也许是事发的第二天晚上,别墅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梓笑真的赶来,这伙人开始行动,得逞后又发现暗中保护梓笑的那个神秘老头,所以,就一齐下了毒手,那个凶恶的人用钝器猛击老头的头顶,致使他濒临死亡,然后将他拖到暗室。
可事情做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他们觉得上次发条钟在警察眼皮底下突然失踪做得有些愚蠢,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就偷偷将钟送了回去,挂在格子木墙上,但是还是挂歪了一点,被自己精明地识别了出来。
雷放反复构思着案件的发生,还是比较满意。可这种判断唯一不好解释的是,当初那个站在走廊尽头、书房门口的白衣女人是谁呢?是阴谋者的美丽同伙?不过,一个同样漂亮纤细的女人能绑架苏慕云吗?
由于房间昏暗,当时他的确把那个影子当作梓笑了,可她到底是谁呢?会不会是藏在暗室的人有意装扮的呢?
雷放一头雾水,排除事情的经过,他现在开始接受结局,那就是苏慕云失踪了,梓笑姊妹复苏了,死亡高潮又将降临。
回警局的路上,雷放拨通了张容的手机,再次证实一件重要的事,沙草纸上的文字,与花子廖用指血写到墙壁上的完全类似,只是内容有所不同。
那道鬼符既然能在两个地方出现,就足以说明,对神秘女孩和老渔民实施暴力的人也出现在两地,谁会有这样的神通,能让猖獗的变异神秘女孩都如此惧怕呢?
从打击老渔民头部的力量看,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所为,凶手用力之猛,可以断定是个男性,他几乎是一下子就置老人于死地。可他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无辜的独身一人的老渔民呢?为什么非要冒这个风险,要在这个已经被警方控制的别墅做案不可呢?
他想到了一件至今仍令他不解的现象:别墅的闺房和小暗室几乎都是家私物品,看不到纸质性的东西,看不到任何可以与主人一家身份,尤其是梓夜身份有关的文字性材料,没有多余的照片,没有书籍笔记,没有梓夜读大学时书信等任何痕迹,房间里就像被彻底搜查过一样,而这一切并不是严警官他们以前搜查时做的,警察有权查封物品,可绝对不能随便拿人家所有的私人东西。
那么,清理这些物品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老渔民并将梓笑尸体装进箱子的人,他掩盖什么呢?为什么不在以前拿走,而是在梓夜死亡后的一年多,在自己前来调查的时候才想起要销毁所有能印证梓夜身份的材料呢?
答案也许很简单,这个人知道警方的案情进展,害怕警方知道梓夜的个人历史和生活范围,害怕她神秘的过去,也就等于害怕万一警方从梓夜接触的事和人中,找到相应线索,从而追踪到这个阴谋家的身上。
这一切是那个仍然谜一样所谓梓夜男友的“威灵部”制造的吗?从动机和手段看,是他的可能性最大,在梓夜死后,他就失踪了,也许梓笑也是他所害,可有一点,梓夜和梓笑都没有在艺术学院读书,她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兴风作浪”,甚至报复一个与威灵部毫无关联的狙哥、墨郎以及那个胆小如鼠的公子哥花子廖呢?
所以,从这一点看,威灵部可能最终的落脚点,就是与梓夜死亡地大学相距甚远的这所艺术学院,而且和狙哥与墨郎他们相识。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么和艺术学院凶杀案有关联,又和梓夜梓笑有关联的威灵部,还应具备一个便利条件,那就是他了解和掌握警方的行动,因为上次第一次进别墅,那个奇怪的挂钟就是证明,他能几乎可能很准确地在警方行动之前,把事情处理得天衣无缝的。
五瓣梅花案,现在已经有狙哥、墨郎、高漾、花子廖而亡,加上苏慕云的男友,应该正好是五瓣,还有霍殷已经在大水中失踪,五瓣梅花,六个人死亡?似乎不合乎那张梅花五扑克的点数,梅花是神秘女孩复仇的意思吗,还是一个烟雾呢?他再次想起狙哥和墨郎死后舌头上不同的缺肉被造成的时间问题,颜色不同最后地证明了死者的死因是有差距的,也就是说,假如花子廖的舌头那块失踪的肉和墨郎的造成形式相同,那么就可以断定,在公安局内部有人在暗中捣鬼,其目的是混淆案件本质。
公安局法医指定停尸间。
张容陪着雷探长在小心翼翼撬着花子廖尸体的嘴巴。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冒险行动,一则僵硬的尸体很难再弄开嘴巴,另外,他们也害怕惊动其他人,可他们非要这么做,为了验证花子廖的直接死因。
“舌头上有个缺口。”雷摘下白手套。
“可颜色和墨郎一样!”张容的目光露出光亮。
雷什么也没说,盖上尸体后,和张容悄悄离开了停尸间,两人快速上了警车,雷放的主攻方向现在是艺术学院,许多谜底还得从那里打开,所以必须对317寝室以及苏慕云的班级学生做更加深入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