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耳朵听起来,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比蚊子飞过时翅膀的颤动还要微弱。
他,万念俱灰,在等待死神对他宣判。这时,被子不知让谁猛然掀起,刚才那一抹可怕的绿光又出现了——直照在他脸庞上。他两眼瞳孔内呈现出一张脸,脸色很白,额角被长发遮住,看不见眼睛。更可怕的是,连鼻子,嘴巴都不知哪去了。那张脸一直向他这边飘移。他全身无法动弹——连脖子扭动一下,或者闭上眼睛,想避开不看这张脸都办不到。最后,那张脸在离他约两米处的地方停了下来,中央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顿时,如泥浆一般粘稠的鲜血从里面喷涌而出。接着,头发上、额头上都有鲜血汨汨流下,直至最后整颗人头被红色所包围。
“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他明明在歇斯底里地叫,却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身后,一只血淋淋的手掐祝蝴后脑勺,使劲地往下压。于是,他的视线被迫移到那张脸的下方——一副赤裸的身躯上面。
“不……不要……不要……”
赤裸的躯体徐徐升起。袁艺的心弦下方有如吊着几吨重物,沉重的负荷让这根弦越拉越长,越拉越长……“砰——”弦断了,他随即失去知觉……
……
“云儿,云儿,你为什么哭泣?
——我的负荷很重,不过想释放一下自己。
风儿,风儿,你为什么哭泣?
——我并没有哭泣,且看我随身带来的雨。
花儿,花儿,你为什么哭泣?
——我哪里有哭泣?那是露水风干的痕迹!”
……
这是袁艺最爱听的歌。夏欣守在他旁边,用被泪水冲哑的声音唱给他听。
医生告诉夏欣,当他发现袁艺的时候,他的下体已被指甲抓得稀烂,旧创新伤叠在一起,使他流了一裤子的血。现在有件事情,答案已经明确了:袁艺梦中受惊,出现了自残行为。还有,经过这次惊吓,他的精神状况一落千丈。夏欣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眼白很多,眼珠常常偏到一个方向上;嘴巴微微张开,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