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理准备,但那个黑女人的骨瘦如柴还是使她心里紧了一下。而另一个年轻女子仿佛是个艳鬼,红色低胸衣暴露出的胸脯给人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这位就是夫人了。”舒子寅将蓝小妮介绍给她们。
“哦,幸会。”黑女人说,“我叫饶秋谷,来这里有点生意上的事。”
“你住在黑山镇边街2号,是吗?”舒子寅抢先发问道,以此表示对她的情况很熟悉。
黑女人大为震惊,她完全没有料到这里的人会知道她的情况。“哦,是的,那里是我的老家,我出来做事已经很久了。”
“出来多久了?”舒子寅追问道。
“三年了吧。”黑女人只能招架。
蓝小妮在一旁听着,心里惊叫了一声,三年!这不正是饶秋谷死后的时间吗?她不敢再看这个骨瘦如柴的黑衣女人,便将眼光投向那个红衣女人身上,她看见刀子似的嘴唇涂得血红,她想这两个女人怎么都这样可怕呀。
“好吧,二位有什么生意要做?”舒子寅压住内心的紧张,以大管家的口吻说道。
“算了,洪老板不在,我们下次再来吧。”黑女人显然因舒子寅的问话出她意料而想退缩了。
“不过,我倒是有一笔生意想和二位做做。”舒子寅已经镇定下来。
“什么?”黑女人问。她一说话时脖子下的锁骨便一动一动的。
“你们看。”舒子寅指着墙上的《聊斋》图画说,“这几幅画很值钱的,不知二位能看上否?还有,这楼后面有一副收藏多年的棺木,全柏木的,不知能否转卖出去?”
“你说笑话呢。”黑女人突然阴冷地一笑,那嘶哑的喉音叫人毛骨悚然。“我们走吧。”她拉起红衣女人向门外走。红衣女人在门口回过头勉强做出告辞的一笑,那血红的嘴唇仿佛就要滴出血来似的。
蓝小妮已瘫坐在藤沙发上,喃喃地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