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足够了。
昭茵顿了顿,说,可是你现在已经有足够的钱了,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报仇,而报仇就是要杀人。
因为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昭茵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昭茵的脸红了,像是晨曦时的天际。她扭过头去。过了很久,她说,你是第二次见我吧,你这句话说得太早了,你是不是喝醉了?昭茵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我在她身后说,你放心,十天之内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昭茵回头莞尔一笑,她说,你还是少喝一点酒吧。
暮色苍茫,我打开窗户看到丁棘跟在昭茵后面,他送她回家,他们本来就住得不远。我想我应该醉了,应该累了,可是我为什么睡不着?屋里的灯火再一次被吹灭,黑色弥漫在我的内心。
太阳的光线舒舒缓缓的爬进房间,然后爬上我的眼睛。我睁开眼的时候头很痛,屋外的秋阳高高的挂在空中。店主送进来了点心,但我却依然想喝酒。酒袋中已经没有了酒,我带上剑然后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个地方可以喝到酒,那就是酒店。当然你一定要有钱,所以我带了金子。酒上到桌上,还有下酒的小菜。我喝酒的时候从来不看身边的人,但现在却有人在看我。他们在看我的剑,挂在右腰的剑。有很多剑客在窃窃私语,我听到他们在说左剑这个名字。我的到来意味着有一个该死的人要死。我看到有些自认为该死的人悄然的离开,然后我笑了,一杯酒倒进了肚中。
喝完酒就应该去做事,当我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一个剑客拦住了我。他说,我想看看你的剑。我抬头看着他笑了,我说,我的剑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杀人的,你真的想看吗?他的眼神露出了恐惧,然后他摇头走进了酒店。
免费的事很多人都想去做,但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时候他们就会考虑。我的剑根本就不值他的脑袋,所以他不想再看了。他当然知道我是左剑,我的剑挂在右腰,而且不会轻易拔出来的。
太阳挂得很高,但却猛烈,秋天的温度有时候并不比夏天低。我的长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因为我在街上走了很久却不知道要去哪里。然后我想到了散铭庄,腿在不知不觉迈向了那个地方。我发现我根本就不能离开她。
散铭庄前面的庭院已经收拾干净了,只有新落的几片竹叶寂寞的躺在地上。梅花依旧灿烂的开放,似乎已经记不起昨天它的下面躺着一个死人。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散铭庄的主人死的时候是仰躺着的,杀他的人应该是正面对着他的。他脸上表情很痛苦,要么就是他不相信这个人会杀他,要么就是杀手的手法太毒。
庄院的大门打开了,昭茵看到了我。然后她叫我进屋。屋子很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昭茵告诉我后面的房子里装的全是书,她在寻找一个和我一样的名字,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我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她现在还不能接受。我问她,你哥哥平时一般和什么人交往?
他是一个剑客,也是一个书生,和他交往的人很多。他和他们讨论剑术,研究天文地理。但和他真正亲密的只有我和丁棘。
我点了点头。
昭茵想了想又说,你不会怀疑丁棘吧?昨天他叫我去赏花,我们走的时候哥哥还好好的,而且丁棘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怀疑丁棘。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和谁有过矛盾?
没有。我哥哥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他总是尊重别人的意见,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争吵。
我愣住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倒。杯子里是茶,不是酒。昭茵嫣然一笑,说,对不起,我家里没有酒,我哥不喝酒。我朝她苦笑了。一个连酒都不喝而且没有和别人争吵过的人却死了,竟然还有人花一千两黄金去买这条命。我陷入了迷茫。
屋外又走进来一个人,丁棘。他朝我拱了拱手,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昭茵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把头扭向别处,心乱如麻。昭茵忘记我是谁,现在又有丁棘在照顾着她,我不知道即使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她是否还会爱我。丁棘问我,你找到线索了没有?
我摇头,然后问他,江湖上有多少用双剑的人?
很多。
其中那些出名而且狠毒的人有多少?
丁棘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出名的也有很多,但依然在江湖上杀人就只听说过两个,风蓝和黎甸。说完以后丁棘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你昨天就在怀疑这两个人,只是你不愿意去确认,对吗?因为他们太厉害了,即使我们知道也没办法报仇。
丁棘点了点头。我看到昭茵的眼里弥漫着痛苦,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明亮。我笑了。我说,其实我们还忽略了一件事。我们只在找那些用双剑的人,而没有去想是不是两个人联手杀的。
我会说这句话是因为我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他们已经到了庭院,而且是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