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叶伦是彻底的清醒了,周遭的一切他很陌生,床前的那些人看见他醒过来简直比看见亲爹娘从棺材里爬出来还高兴。
“王子,您终于醒过来啦?”太医们喜形于色,激动地询问。
“王子?”罗叶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和何佩玲分手的那一刹那,“哦,对,王子,我是阿布韩王子。但,你们是谁?”
“这就对了,我们是您忠实的仆人,是您父亲王国的医生。感谢您能够清醒过来,神是仁慈的。”一个太医双手合十,作祷告状。
那这里应该是赫悌国的都城涅萨了?罗叶伦不愧是搞研究的,在关键的时刻他总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而阿布韩的父亲,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就应该是撒皮鲁流马士一世国王了?埃及的图坦卡蒙王时代,赫悌国应该属于鼎盛时期,而自己如今是个鼎盛时期国家的王子,也算是很有来头了吧?想到这里,罗叶伦竟然得意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认出他罗叶伦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呢?在埃及还说得过去,他们一定没有见过邻国的王子,可是他们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王子呢?就算他们全是新的大臣好了,待会儿撒皮鲁流马士一世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会穿帮了,说不定自己还有性命之忧,还是趁早脚底抹油开溜的好。
“我可不可以去一下厕所?”罗叶伦望了望眼前的一大帮人,暗自盘算究竟胜算几何。
“当然可以,阿布韩王子。”大臣们惊奇于王子的客气,“您不必亲自跑一趟,您腿脚恐怕还不太方便,叫婢女给您拿一下金壶就好。”
一听说这种情况,罗叶伦赶忙摆手:“不用了,我又不想了。”长这么大他还没用过尿壶呢,尤其是待会儿要在女人面前撒尿,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那你们可不可以都先下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的,王子,如果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叫我们。”
看着屋内的人都走光了,他才舒了一口气,拍了一下脑袋,我是王子呀,我要去哪儿他们还管得着吗?
罗叶伦勉强着下地,腿脚似乎还真有些不方便,刚踏在地板上的一刻,他全身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所幸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他还是顽强的站立起来,开始朝门外走去。如果连走都走不动,如何溜之大吉呢?他可不想死在国王的盛怒之下。
这个屋子很精致,到处摆放着一些金银的器皿,装饰什么的,最奇怪的是,在这个房间最显眼的一张桌子上,竟赫然放着一大套女人用来梳妆打扮的首饰,粉盒什么的。
难道这个阿布韩王子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他回忆起了那个让人恐怖的沙漠之旅,那个原本应该站在这里的阿布韩王子,心中充满了同情,想来从他们分开以后,阿布韩就应该葬身沙漠了吧?
正想得出身,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