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夕跟着尹朝智穿过一楼右侧的走廊后,进了一间离书房很近的屋子。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四面的墙上都是一些画,其中有些用白布遮了起来。
彦夕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问尹朝智说:“这间屋子里放的都是画吗?”
“是吧。这些可以说是画,也可以说是我们家族的历史。”
“我们家族的历史?”彦夕立即表示出自己不是很明白,“通常,历史不都是以文字的形式去记载的吗?”
尹朝智听了,微微一笑,然后走到了左边一副用白布遮住的画前,说:“历史的记录形式有很多种,文字只是其中的一种,而我们家族更习惯用艺术的形式去记录我们家族的历史。”
“用艺术的形式?”
“嗯,在这将近100年的时间里,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手创造了我们的每一天。而现在你所看到的,全部都是你的祖辈们所留下的每一天的记忆。”尹朝智感慨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有些画要用布包起来了呢?”彦夕指着其中一副被白布包起来的画问道。
尹朝智转身面对着彦夕,很严肃的说道:“因为它们都是你不该知道的过去。”说完他又向左移动了几步,然后接着说道,“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该多问的不要问,不该多说的不要说,既然回到庄园里来了,你就要遵守庄园里的这些规矩。”
“哦。我知道了。”见尹朝智颇为有些不高兴,彦夕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尹朝智的语气也渐渐温和了起来,“人,有时候拥有过多的好奇心也未必是件好事,因为它会给你带来不幸和灾难,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爸爸。以后我会记住的。”
“那好,现在我就来给你说说这对红眼睛的故事吧……”
二楼,左侧彦雨的房间——
“把纱布条拿给我。”文墨一边给彦雨右手臂上的伤口消毒,一边向后面的人说道。
小凤立刻拿了纱布条出来,就在她准备递给文墨的时候,善志一把抢了过去说:“我来好了。”
“喂,你这个不请自来的,干嘛要抢着给我拿纱布条!”彦雨侧身坐在床边说。
“嘿嘿!”善志傻笑着说道,“我来还不一样的嘛!”
“你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我的仆人,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帮我拿东西啊!”彦雨在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她立刻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三小姐!请你不要再把手动来动去的了,要不这伤口上的血就没办法止住了!还有你,”文墨回头看着善志,“不要老是来这里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都快没法专心工作了!”文墨心里一阵烦乱,这个李善志不停地在他旁边问这问那的,然后除了善志外,彦雨也一会儿又动到她的手臂,伤口上的那些血本来已经是止住了,但被她这样一动,又开始流出血来了,他都已经反复这样包扎了3次了。
“听见了没有,叫你不要来添乱了,还不快出去!”彦雨一脸得意地说道。
善志看了看文墨,又看了看彦雨的手臂,说,“那……那好吧,我就先出去了。”放下手中的纱布条后,善志又回头看了看彦雨,这才很不甘心地离开了。
善志离开后,文墨手上的工作完成起来就顺利多了,不一会儿就帮彦雨包扎好了。收拾好药箱以后,他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才离开了。
“哎——!做医生也真累!”文墨小声抱怨说。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走廊的拐角处飞快地闪过一个人影,于是他立刻追了过去,追到一半的时候,那人影一晃又不见了。“咦?刚才明明看见有个人影,怎么追到这边来就不见了呢?”文墨心中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扇门正微微开着,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彦夕的房间。也没多想,他就悄悄的向那扇微微开着的门走了过去,才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在里边说话。
“嘻嘻,他们不会发现我的,这下你就可以安心了……”声音时大时小,断断续续的。
文墨把眼睛凑到门缝间向里望去,只见一个枯瘦如材的女人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叨念着什么。
“……嘻嘻……不会发现的……嘻嘻……”那女人就这样不停的反复说着,还不时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由于门开的缝隙比较狭小,再加上那女人在屋里晃来晃去的,头发也被她自己扯的凌乱不堪,实在不好辨认是谁。于是文墨又轻轻推了一下门,想让缝隙开得再大点,好看得更清楚些。不料,就是这么小的一点动静,竟然被屋子里的人给觉察了。
那女人向前一闪,快速躲到了床后,问道:“是谁?”
既然已经被发现,文墨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一把推开门说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四小姐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