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象个无助的孩子。
第二天,他没去上班,在常大嫂的带领下去散心,中午,他回到了自己的家,空荡荡的家。
触景伤情,哪里都是她的影子,她穿过的睡衣,她用过的毛巾,她坐过的凳子。
他抑制不住想她的念头,他太爱太爱她了。
躺在床上,他随便拨着电话上的数字。Kasee走时,他一次电话也没有打过,他不是喜欢纠缠不清的人。
“喂。”那端是她的声音。
“……是我。”他的声音在颤。
那端也愣了少顷:“……你换号了?”
“用别人的。”
再也没话可说了。
“有事吗?“她打破沉默。
“……还回来吗?”他多希望她说“回来”,象她回家去探亲了一样,假期过了就会回来。这多象一场梦,他与她第一次争吵,就分手了,他多想当时能留祝糊。
“……我还拿着你的钥匙,下午寄给你。”
他心痛如割,心碎万千,“再问一句话……爱过我吗?”
沉默。
长久地沉默。
“没有。”她语气果断。
他挂了电话。
听着“呜呜”的断线声,她的眼泪滑落。
林卓然醒来的时候,看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屋顶。
“你醒了?”一个白衣白帽的人在床边。
他看看她,不认识。
她又挂上一瓶药水,将针头插进他左手臂的血管,就出去了。“可以去探望病人了,他已经脱离危险。”
“忽”门外一群人蜂拥过来。
“喂,只能去两个人。”护士将他们推开。
“你们在外面等着,等我出来。”常经理和老婆进了病房,其余人被拦在外面。
“老常,我也去!”一个金发窈窕的女人叫他。
“等一会儿。”他关上门。
林卓然看着老朋友夫妇走过来,知道自己还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