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芙……”
听到这个名字,他愣了一会,久违的名字。
“有事吗?”他冰冷。
“没事……你现在还好吗?”
“托福,还活着。你……出来了?”他指的是出狱,这么快,已经过了18个月。
“恩。……没什么事,晚安。”挂了电话。
郑子彦放下电话,心里七上八下,“她又想干什么?”恨恨钻进被窝。“我上辈子作孽了!”
万芙放下电话,泪水就溢了出来。他冷冷的话语,敌视的情绪,她想哭,放声大哭,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拨了林卓然的电话。
“喂。”那端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止不住的眼泪狂泻出来:“阿然……”对着电话她终于失声痛哭。
“阿芙,怎么了?”那边林卓然很着急的声音。
她只是哭,不停的哭。
“阿芙……别哭了,乖,你让我心里难受。”
“……我想你,你快回来……”她抱着电话,紧紧搂着被褥。
“……我很快就回去了。”林卓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有点不知所措。
“阿然,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抱着我……”她泣不成声。
林卓然默然。
周三,林卓然回来,没打电话就进了办公室,开了三十分钟会,就下班了。
他在办公室收拾文件,万芙进来。
“林总,你的钥匙。”她把钥匙递过来,语气很平静,一如从前。“你的小鸟和鱼儿都很听话。”
他看她一眼,她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移开目光,“谢谢,钥匙你拿着吧,以后到我家找我方便些,我还有一套。下班了,你上哪儿去?”
“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我要拐个弯,去寄封信。”
“寄信?”
“是啊,我老家那里很穷,没有电话。”她又骗人,其实是给父亲寄信,监狱里当然不好通电话。“我先走了。Bye-bye。”
他看着她走出去,一个人愣在那里,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只是一个梦?他的耳边还回绕她的哭泣声:“阿然,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抱着我……”
他回到家,所有东西都是原样,她仅仅帮他擦了一下玻璃,换了几束花。
他边走边脱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直到浴室。
温热的水喷洒在他身上。他开大了开关。一会儿浴室里弥漫了层层白雾。
穿上睡衣,光着脚回到卧室,开大了音响,扑倒在床上,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叠照片。
万芙回到家,一直在想一件事,林卓然今天说要建一套新的客户管理方案,需要新的管理软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郑子彦,她想借机去看看他,她于心不甘。
她花了三个小时在电脑里搜集了精英科技的资料,整理打印出来,然后给林卓然打电话。
没有人接听。
“睡了吗?还早呀,不会煤气中毒了吧。”
虽然觉得想法很荒唐,她还是决定看一看。
带着文件来到林卓然家。万芙在公司的宿舍住,距离林卓然住的地方走坐车需要五十分钟。
来到门前,按门铃,无人应。
她摸出了钥匙,打开门:“林总,林总。”
只听见音响震耳欲聋地吵,无人应。
她推开卧室门,林卓然斜躺在床上,床上扔的到处是照片。
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他的卧室乳黄的底色,工作台,书橱,床,衣柜,沙发,一色的乳黄,上面点缀着淡蓝色羽毛。
她走上前,“林总。”用手试试他的鼻息,没事,他活着,睡着了。
她看看旁边的照片,有一张是他们五一节去壶口瀑布的照片,是她落水的狼狈相。又翻起一张,是她与他的合影,那天,他与每个同事都合了影。她就在这里收拾照片,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每一张上都有她!
她震惊了,他真的……
她把照片放到桌上,看见了倒在桌上的药瓶,从里面滚出来的白色颗粒,她认得,她也买过。“安眠片,他吃安眠片。”一阵心痛纠结在心。
他仍然睡的很熟。
她关掉CD,坐在床边,静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看看表,夜里1点了。她拉过来被褥给他盖上,站起来,出去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狂风暴雨,她犹豫了一会儿,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床铺家具一应俱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