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郑子彦和助手江其其从家乡回来,中途在重庆停了一站,和一个老朋友见个面,然后在酒店订了房间。
劳累了一天,二人回到房间,郑子彦一头倒在床上。
江其其打开电视,将遥控器扔到他身边:“要点酒吗?”
“不要了,我要睡觉,帮我换上拖鞋,去冲个澡就行了。”他懒懒地趴在床上,“你不累吗?”
“我每天都去健身房,你有多长时间没去了?”江其其帮他脱去鞋袜,拉他起来。
“卡用完了,还没有续办。”他下床,缇着拖鞋朝浴室去,“你饿了去点吃的吧。”
“我去要瓶酒。我已经帮你续过卡了,放在你抽屉里,没见吗?我以为你知道呢。”
浴室里的水哗哗的声音,“没注意。”他在里面回答。
江其其朝门外去:“我一会就回来,门就不锁了。”他出去掩上门。
他刚转过楼梯口,一个女人便推开他们的门闪了进去。“啪。”顺手锁上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浴室里的郑子彦问。
屋子里只有那个女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电视在旁若无人地喧闹着。
一会儿,郑子彦出来了,裸着上身,裹着自己带的浴巾……他不用这里的浴巾,嫌脏,也许没有消过毒呢。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过来坐在沙发上,忽然觉的不对劲,侧过脸,才看见旁边沙发的角落里有个人,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他盯着她问,如果是酒店里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姐,也太惨了点。“我们没有叫小姐。”
那女孩子的眼泪“哗”就下来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悲痛伤情不能言语。
郑子彦莫名其妙。
这时有敲门声。“咚咚”。
那女孩子条件反射性地立即躲在他身后,紧紧抓祝蝴:“先生救我!不要开门!”
“阿彦。”是江其其的声音。
“是我同事。”郑子彦安慰道,让她坐下,去开门。江其其端着酒菜进来:“我以为你还在洗呢。”
他一进来,便看见床上坐的女人。回头看郑子彦。
郑子彦关上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溜进来的,看样子受了委屈。”
“你真是好心肠,多事!”江其其颇有微词。
郑子彦笑笑,过来:“小姑娘,你怎么了?别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
那女孩子看起来二十一、二岁的模样,脸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听郑子彦和颜悦色,才说道:“先生一定救我!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说着就跪下了。
郑子彦忙扶起她:“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子好不容易忍住泪,才道:“我叫万芙,家住在一个小村子里。前些日子,家里的大伯说给我在城里找工作,带我来到重庆……呜呜……我偷听了他的电话,才知道他要把我卖给人贩子,要卖到菲律宾什么地方的……呜呜……我刚刚趁他出去跑了出来……好心的大哥救我。”
江其其叹道:“多老套的故事。”
郑子彦:“小姑娘太容易受骗了。”
正说着,有人敲门。万芙立即紧张起来。
江其其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你有什么事?”江其其问。
“先生,请问见过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没有?我带女儿出来,她出去了,这会还没有回来,怕是走错门了。”
江其其看看他:“是你女儿吗?”
那老头点头:“当然是,先生见了吗?快告诉我,我只有这一个女儿,都要急死了。”
江其其回头看郑子彦。
万芙立即哭着拉住郑子彦的胳膊:“不是#蝴骗人#蝴要把我卖了……大哥救我……呜呜……”
那老头即刻大骂:“养你白养了,连老子都不认了,见了男人就走不动了!我打死你!”就要闯进去。
这架势,便知道不是亲爹了。江其其推他出去:“再不走,我报警了。”
“你们私藏我女儿,想干什么?我才要报警呢!”那老头毫不示弱地拿出手机,要拨号。
郑子彦也过来看着他,二人等着他拨110。那老头一见此情景,心虚了,骂道:“手机没电了,老子换了电池,再找你们算帐!”骂骂咧咧走了。
二人关上门,过来:“没事了,那老家伙一定跑掉了。”
万芙千恩万谢。
郑子彦:“小姑娘,要报警吗?”
万芙捂着脸摇头。
江其其:“算了,山村里法律意识淡薄。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小姑娘,还是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安全。”
万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