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再见。”应采妮失望地挂上电话。
夜晚的公车亦是清冷,风从窗外灌进,带着海滨小城特有的潮气。应采妮的头发已被吹乱,心却异常沉淀,想不起任何事情,却只感到不甘心。因为她的心里总有一种左右摇摆的不确定,渴望又畏惧苦行僧式的长途旅行生活,公车换成火车,真的要有莫大的勇气,而且还是去西部这样恶劣的环境考察。
然而即使是熙攘的公车,亦让应采妮时常有曲终人散的荒芜感。
天渐渐冷起来,吃完晚饭,应采妮绕着公园散步。她停在一个比较宽敞地草坪上,一只手伸进口袋,一枚硬币跟了出来。她在跟自己做着一个游戏。
应采妮不停地抛着手上的这枚硬币。她对自己说,这枚硬币我抛1000次,如果有500次朝上,我就去找他,留在他身边不去西部;否则就把他忘记,从此一个人孤单地旅行。
可是只有263次朝上。
于是应采妮又觉得不甘心,她决定抛1万次,如果有5000次是正面朝上,她就去找他,否则就把他忘记,从此一个人孤单地旅行。
可是只有3700次朝上。
于是应采妮又更不甘心了,她决定抛10万次,如果有5万次正面朝上,她就去找他,否则就把他忘记。
可是,抛着抛着,抛着抛着,她的手却疼得一点也抬不起来,没有一点力气了。
应采妮哭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是应该去找他,还是放弃?
徐子谦,我到底应该怎么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