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我喜欢听你的歌声,再带我去啦,也让我参加啦,再不让的话,我就装作不认识你,也不和你一起玩了。可以啦,震。”
娜拉小时撒娇的声音又仿佛在耳边回响,八年来,龙震只要闭上了眼睛,这种声音就不曾忘怀。娜拉像只美丽的小狐狸,总瞄着轻柔的猫步跟在龙震的身边,她喜欢参加龙震组织的小演唱组合,龙震天生具有天赋的组织才能,他组织的组合总是一级棒,作为主唱兼贝斯的龙震歌声是那么清澈,演奏也巨星般神气十足,他们在放学之后,娜拉总是影子般跟在龙震身后,龙震非常疼爱老爱跟在身后的娜拉。可在参与演唱组合这件事上,他却颇为棘手。
“我拉你进来,可你能干什么呢?难不成你一直做个唯一的听众。你还要学功课哩?!”
“我可以一边在一旁做功课,一边听你们演唱啊!”
“可我不愿意啊!我不愿意你为我受着等待的煎熬,不愿你为我受你母亲责罚,不愿你为我受委屈。你知道我也如你一样尊重菜头叔叔!”
“我不管啦!反正我要与你在一起。”
在龙震青涩时代的记忆里,与娜拉每日每日便是深空中罕见的一朵朵冰山雪莲,在苦涩的少年,拼成一个温暖的季节。
注意到她时,只为她水红衬衣,在艳阳下湿成透明,薄脆如糖纸一般,淡胭脂色,隐约现出衣内细细两条带子,邓脊椎若隐若现,像一条游得笔直的鱼。
十五岁的他,心里扑扑扑一跳,像一瓶香槟在欢快地启封。
自己虽然不太记得,但龙震确实经常注视起娜拉这个女孩。他会在下课后在她必经的路上等她,看人造日光无端地泼她一身金黄,他会在晚上自已后经过她经过的小路,仿佛能嗅到她豆绿的芬芳;有刚熟的果子吃的东西时他一定要先分给娜拉,和褒曼她们一起出去玩时也一定带上娜拉一起去,甚至如果朋友们觉得娜拉很麻烦,他就只和娜拉玩。只有加入组合这件事,龙震与他的组合成员一样坚决。
在组合组建之日起,娜拉只听过一次龙震的演出,就是这一场演出让娜拉深深地爱上了龙震。
只是不明白,龙震为什么那么拒绝自已介入那个组合?
进入“蓝色恋情”之后,龙震的思绪也带回了这条路上……
偶然间她与褒曼说:“好讨厌啊,通往玄幻山的那条小路,一下雨,两边的草都倒下来了,你看我踩得一脚湿。”一拉裤脚,原来她穿了薄荷蓝的细带凉鞋,足踝晶莹。
为了娜拉,龙震在这条路上整整整修了一个春天。
他知道雨水之后草又会疯长。只因为这是娜拉到玄幻山下的家的必经之路,是娜拉的足迹遍撒的地方。
八年的时光,他曾经的努力,不过是一把徒劳的镰,来过又去,而路旁,青草自离离。
记忆是时间酿的酒,属于他的,如时间陌上初熏,注释他少年时光的,只有青涩。
娜拉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政治,在母亲的眼中,娜拉注定是一注筹码,菜色叔叔的反对只是加紧了交易的快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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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下学路的这条小径,路旁是半掩着门的低矮建筑,尽管经历八年岁月的风霜,四周的风景依然如昨。村子交界点上的两株枫树出现在眼前,好像要告诉别人自己的年轮,从下面蓊郁散开的树枝中形成了一个牙齿形的隧道。看到形成隧道的那些树木时,龙震的心底又再次泛起阵阵涟漪,而此时刚好从树的隧道中穿出来一对男女学生,让他感觉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和娜拉。
和娜拉也曾手牵着手经过这棵树下吧!
经过了那条人工建成油绿绿的水田,这个水田已建成梦幻一般。这里是一群地球老移民的聚集区。是地球移民怀念家园的地方。三面环山,中间是仿地球的田野风光。每一处山各有特色。东边一处为西藏等高植物的西藏雪域风情,每一高度生长着不同经纬的植物,西边为青草凄凄的山坡,坡顶生长着唯一的一株亿年青松,
南边为阔叶林带。
所有的住家都生活在东边开阔的平原带。
这里的住家多半生活在空中或地下。
生活在空中在一棵巨大的树上,每一个房间都像果子一样悬挂着。每一根枝上都是一个长条的花园。生活在地下的有用正在生长的植物树形房屋,在地下海建成的水下屋,像潜艇一样游来游去。
龙震把飞车式的飞船向前开去,掠过脸旁的微风中传来一股甜味,专心开着车的龙震突然停下来。左下方是云在流动着,云雾足够稠密,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