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里的一个美容师反应,白菊在出事的前几天,曾经与一个叫朱八赖的人接触过几次,说起来也奇怪,你们刑警队办案一向很严谨,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白菊身边的许多人,你们刑警队的人从来都没有去调查询问过,好像你们根本就不想去破案,根本就不想去调查什么线索。”
“我早就说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很奇怪,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只不过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你说的那个朱八赖,他是什么人?”宋阳对这个名字非常陌生。
“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他的老板却非常有来头,你一定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刘洋说。
“他老板是谁?”宋阳问。
“青蛇。”刘洋一字一顿地说。
听到这个名字时,宋阳不禁拧紧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憎恶之色。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不归我们所里管了,所以我能调查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刘洋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沓子崭新的钞票,递给了宋阳说,“这是一万块钱,你先拿去用,接下来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了,你自己多保重。”
宋阳的眼泪终归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悄悄地滑落下来。
“别弄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说这话时,刘洋的眼窝也湿润了,“时间不多了,快用枪托打我的头,记住不要打太重,打破一点皮就可以了,我借势装晕,然后你就带着我的枪赶快跑路。”
“枪我不能拿,你要是丢了枪,还得再挨一个处分。”宋阳说。
“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婆婆妈妈,你一个人在外面危险,带把枪也好防身。”刘洋说。
宋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狠心,举起枪托便朝刘洋脑后的风池穴上砸去。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宋阳这一下砸的确实不轻,刘洋疼的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便软绵绵地晕倒在宋阳怀里。
宋阳没有带走刘洋的枪,他知道自己已经给刘洋带来许多麻烦,他实在是不忍心再给他多添一项罪名了。宋阳放倒刘洋之后,蹑手蹑脚地爬上观光平台。他伏在平台的边缘仔细观察了一下刘洋所说的逃跑路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山风阵阵,吹得宋阳的风衣猎猎作响,爬在高高的楼顶上往下一望,不由让人生出一股子眩晕感来。这两座楼房之间的距离确实太远了,如果跳不好一个失足,肯定就会摔的粉身碎骨。可是,除了冒险跳楼之外,宋阳还有别的退路可以选择吗?
宋阳闭上了眼睛,默默地为自己鼓着劲。与此同时,楼下的涂青海也已经展开了行动。通过一阵喊话之后,涂青海始终没有听到宋阳的动静,涂青海终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于是他就下令往楼内投掷烟雾弹,随后便带着一队身穿防弹衣、防毒面具的特警,借着烟雾的掩护悄悄地潜入了新星酒店的大堂。
经过一番默默地给自己鼓劲打气之后,宋阳猛然睁开眼睛,他脱下风衣,爬起身来后退几步,一个加速的助跑,然后整个人便像跨栏运动员一样在空中高高跃起,向另一座姊妹楼上飞去。这一跳非常顺利,宋阳在落地的同时就势向前翻了两个滚,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姊妹楼的楼顶上。安全着陆之后,宋阳并未停歇,而是爬起身一鼓作气地高速助跑,向下一座姊妹楼跳去。
此时,新星酒店外一位负责观察了望的特警已经发现了楼顶上的宋阳,于是他急忙通过步讲机通知其他特警。但是,为时已晚,此时宋阳已经跳上了最后一座姊妹楼,并迅速找到了那根外挂下水管道。他脱下外套缠在手上,抱紧管道飞快地滑了下去。
等特警们从新星酒店主楼跑到这座姊妹楼下时,宋阳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大青山之中。
“分成两队搜山,另外马上打电话调集警犬和刑警过来支援。”站在新星酒楼姊妹楼前,涂青海铁青着脸、怒吼着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