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肆虐风饕的豪雨,能在淋漓的树枝下减弱为相依的雨蓬,她的身体冷得像腊月的坚冰,一如寒瀑枝条的雪松,寒冷中伊带着温柔,我紧紧抱祝糊,焦急地捧着她的头,希望那点呵护能托起她游丝般的“生命”,也希望能给她温暖一下身体。
“你怎么了?为什么搞成这样!”
我叫嚣,她的头无力地垂着,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飘荡:
“你让我等得好苦……”
“你是谁?是那个民国宫女吗?是你写的黄绢日记吗?”
她不再说话,也许鬼魂在失去经脉后也会昏迷的,我小心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好久她恢复了蠕动。要不是她的力量,我承认那是鬼的力量坚持着生命,也许,她此刻就会变成泥流中冷冷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