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在自己深爱但又不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身边熟睡时,不是因为她太累了,而是因为她相信和这个男人之间因该还有未来。
“不要走,别走……”这难以分辨的欠或还,让彼此的身体一丝丝缠绕贴近,将时间灰烬里残余的火种又再拨起,只剩下爱,瞒住了天地,瞒住了所有人的眼口耳鼻,甚至瞒住了自己。
“我不走!不走……”那所有分开的时间,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修长纤细的指尖,在他的结实胸膛上沿着每一根肋骨游移起落,可以触摸到这根肋骨下寂寞而难测的心……
我深夜惊醒,屋内依旧红烛滴泪,脸颊烧得火烫,我侧头看了看胤祥沉睡的脸,羞恼地咬了咬下唇,真是越老越不羞了,躺在他身边竟也做起了春梦!
睡意消散,我睁着眼望着深蓝的纱帐发呆,梦里那残留的激情还历历在目,我长叹了一口气,翻转过身看着胤祥,他的睡脸纯洁的一如昨日,在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代,我和他这样的爱,本就无法昭于晴日,注定了太多的痛苦与无奈,但我们彼此却固执地坚信:爱一个人,用心爱他的心,也用身体爱他的身体,缺一样,都是那么的遗憾。
我伸出手搂祝蝴,让他的头更加贴近我的胸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留在我皮肤上微热的呼吸,昨夜欢爱的痕迹已退,心疼他的疲惫,手臂一点点不自觉得收紧。其实女人的独占欲比男人更加可怕,这么多年,我从没想过真正放开他,我不断用各种方式提醒他和他的家人关于我的存在,不放弃、不成全,即使得不到也要牵着他的心不放。他的妻子曾站在我的面前义正言辞地要我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没错,我是给不了,但我想要,我要这个男人,要他的心,要他的身,要他心心念念只有我一个人,自私也好,贪婪也罢,关于爱又何来对错?
身下的他动了动,倏地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看我,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臂,谁知他看了我一会儿一歪头又睡去了,轮到我呆愣不语,不知发生了什么,难道说这些年他又染上其它的病不成?
正想着,一只手臂牢牢地抱住我,越收越紧,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捶着他的脑袋抗议道:“胤祥,醒醒,快放开我!”
隔了半晌才见他有些犹豫地睁开眼,第一句话让我猛翻白眼:“不是在做梦吗?”
我没好气地狠掐了他一把道:“你做的什么梦?勒死我的梦吗?”他揉了揉被掐痛的地方,忽然扬起笑脸,欺进又死死搂住我低喃道:“以前每次都以为是你,谁知一伸手,梦醒了,就没有了!”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了很多下,手指轻巧无比的滑过他的身体,在他的发上、肩上一寸寸留下炽热的吻。
“别!”他抬起手将我推离了些,低声说道:“夜,我想和你说说话!你再这样我待会儿又要睡了!”他冲我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我顿时会意过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将他推进床里,翻身背对着他,将脸埋进被褥里,他低笑着紧贴我的后背,手臂伸到前方抓住我的手,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一直沉默着,指尖在我的脸上游移,一遍遍勾勒我脸部的轮廓。我摒住气感受着他压抑的呼吸,手心微微沁出汗来。
“夜!”他用力扳了扳我的肩膀,想让我转过身来,我撰紧被角没有顺从,他顿了会儿,半直起身子低下头看我,我被他盯得浑身难受,不得不掀开被褥看他。灯光下他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夜……除了年富,你是不是还有事儿瞒着我?”
我的目光移到他锁骨间狰狞的伤疤,愧疚地伸出手掌将它遮住。
“胤祥,如果说我以前是被野心和对胤禛的依恋所蒙蔽,那么现在便是完完全全地身不由己!”手被他的大掌握住,我闭上眼睛侧过头对着床外。
“这么说,福建军港的事是真的了?”他有些激动地扳过我的头,颤生说道:“夜,我真的不懂你了,这件事你到底计划了多久?”
我看着他眼中澎湃的情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夜,你可知一支近五万人的精良部队对于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篡位谋反定的是什么罪吗?”
“死罪!诛九族!”
“那如果你反了,将置我于何地?如果你死了,我又该何去何从?”他目光哀戚地看着我,压抑着怒意,我抬起身子,缓缓搂祝蝴,闷声说道:“胤祥,我后悔过的,但我回不了头了,现如今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我不要做他的傀儡,我不要看着你我胆战心惊地围绕在他身旁,这一仗赢了便是你我的天下,若输了……”
他的手臂紧紧圈住我,恨不能融入彼此的身体里。
“若输了,罪名我一人承担,你千万不要为我求情!你还是你,高高在上的怡亲王,只是我自私的,你别忘了我……”话没说完他一口咬在我的肩上,痛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