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几个势力大的和势力中等的,咱们合计着出面帮衬几个,记住要想法儿让他们来求我们,姿态一定要高,别叫他们看出破绽来,也正好敲诈一笔银子!”
“属下明白了!”岳钟麒退了出去,我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转身看向博硕:
“你觉得他怎么样?”他靠在窗边看着岳钟麒远去的身影,微蹙了一下眉头:“只是个大清的奴才!”
与苗族的战争打得如火如荼,根据我的计策先用反间计离间各部族的关系,再扶植中小势力的部族,借助他们的力量攻打势力强大的苗疆土司,这样就克服了地形不熟的缺陷。
苗族中有“五姓真苗”一说,即姓氏中的彭氏、舒氏、向氏、冉氏、田氏,我率领五千精兵攻打苗疆半年以来,已成功拔了几个势力庞大的苗寨,而与向氏一族的战斗最为激烈,苗人的战术斗技本就精于他族,又是个崇尚自由、强调自我意识的民族,向氏家族的反抗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由于他们的激烈抗争,一个月下来竟让我损失小半精兵,而最糟糕的不仅仅如此,二十多年来健健康康的我在苗地受了瘴气,竟一下子病倒了。
“瘴气惟东南之域乃有之,瘴死者不可胜数,官牟夫役死亦过半,马匹并多瘴毙……”博硕一下子冲到那大夫跟前,揪起他的衣领,大声咆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没救了?”那大夫被他吓的两脚发软,浑身颤抖不止:“老……老夫……尽力……尽力而为……”
“博硕,不得无理……”我虚弱地靠在软榻上,眼皮似有千斤重,这些天浑浑噩噩地,高烧始终不退,头痛欲裂。更要命的是我这一病,士气大挫,战事节节败退。
“博硕,你过来!”我费力地向他招手,他犹豫地放开那个大夫,走向软榻,将我搂入怀中,那个大夫见状,赶紧夹起医箱,迅速地出了营帐,他欲起身追赶,却被我拦下。“没用的,由他去吧!”
根据这些天的症状来看,我怕是得了疟疾了,这病曾摧毁过锡兰的古代文明,我深知它的厉害,在这医药落后的古代,我怕是遇到人生的大坎了。
“博硕,这里的医术落后,我还得早些回城里去才有希望,可是这战事如今进退不得,怎该是好?”我靠在他怀里,心中有些忐忑,这病传染的厉害,我一直反对他这么亲密的靠近我,但他只当耳旁风,好在他身体好,我也教了一些预防的措施给下面的士兵,所以至今还未有人感染。也许老天想惩罚的只有我一人,这样也好。
“我明天就送你回城!”他越发的搂进我,声音低哑。
“不行,我一走,便是功亏一溃,让我怎么和死去的将士交待?”我无奈的摇着头,我是不能走的。
“这里有我,把你的马给我,再穿上与你相同的铠甲,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只需好好地活着,等着我带回土司的人头。”他将脸埋进我的秀发,带着浓浓的鼻音。
“博硕,答应我,不要送我走,你我那天说好的,从此我不丢下你,你也决不可离开我,天下之大,无论去哪,你我都要同去同归……”一阵困意袭来,思绪涣散,脸颊一片温热,似有滚烫的液体滑落,朦胧中听到博硕哽咽的声音:“同去同归……一定……”
我的病越来越重,一天中大半的时间是昏迷的,博硕只带走一小支精锐部队,将大半人马留下,防止苗人的偷袭。
也不知过了几天,恍惚间听到帐外欢呼的声音,我已无力睁眼,只感觉有人将我抱起,空气间弥漫着浓浓地血腥味,意识消失前,唇边留下熟悉而湿热的吻……
“当时,只见眼前一片风沙,我们大伙全都呆住了,以为是苗人杀来了,慌成一团,待那人影慢慢靠近,我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主子的白马,我大哥坐在马上,浑身浴血,他身后那些弟兄个个和他一样,我的妈呀,我们当时只觉得是见了杀神了,从没见过一个人身上会有那么多血,就在那时,大哥他从马上丢出一个头颅,那头颅在空中翻腾了几周,坠落在地,骨碌碌地一直滚到我脚下,我低头一看,这不是他娘的向老儿吗!我立即捡起头颅,高举过头,大喝一声……”
“行了,行了,你就闭嘴吧,主子的病才刚好些,经不起你那么闹腾,再说,你都说了几遍了?烦不烦哪!”青城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在我身边给我扇风。
眼前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是来找大哥的……”
我让青城递了些点心给他,笑着说道:“博硕他在西厢的练功房。”
那小子道了谢,兴奋地跑了出去。
“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臭石头躲着他,你还……”青城有些埋怨我。我拿起茶杯对她笑道:“我瞧着这猴崽子挺好,博硕身边也该有些贴心的人。”想到博硕心中一阵温暖,当时为了我的病,他算是把全城的大夫都得罪了。
“感觉好些了?”博硕坐在床边,递来药碗,我捏着鼻子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