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胤祥,为什么我们总是打野战呢?”我伸手越过头顶抚摸着他的脸,他将我用袍子紧紧裹住倚在青石边,笑着不语。
我靠在他怀里,他低下脸来,用面颊摩擦我的,轻叹着:“夜,我总也爱不够你,只有紧紧抱着你,热烈地爱着你,我才能感觉你是真的在我面前,而不是梦……”
我和他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坐了许久,夜风起了,我在他怀中打了个冷战,他随即收紧手臂,更密实的抱着我。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胤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夜!”他将脸埋入我的颈项,“你心里可藏着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东西,我是,胤禛是,连你也是!”我转过身来看他。
“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和四哥……”我摇摇头,不希望他说下去。
“是他要你问我的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眩目的琥珀色,曾经它清澄地没有一丝杂质。
“不,不是!”他眸光有些闪烁。我搂紧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温热的肌肤。
“胤祥,我说过的,会等着你……”
“大人,这任伯安口风真紧,耗了这么多天,硬是一句正经话也没有,偏偏四爷有令,说不准用重刑,您看这如何是好?”岳钟麒眼里闪着忧色,在郊外废宅待了这些天他快被那老狐狸磨得没耐性了。眼看着押送进京的日子不能再拖,可“百官行述”的下落还是毫无头绪。
我皱了皱眉,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关押任伯安的屋子,那老家伙见了我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我撩了撩头发,倚在门框上看他,饿也不行,渴也不行,不给睡觉干耗也不行,任伯安你真是好样的,算准我不敢用重刑是吧。我不由得眯起双眼,忽然一只肥硕的耗子从房间里飞速的穿过,窜到任伯安脚下停了停,他嫌恶的收起脚,浑身还打了一个颤。我见了脑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老狐狸,你等着!
我转身出门,在岳钟麒耳边耳语几句,他听后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笑容。
任伯安双眼紧闭,歪搭着脑袋,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布条封住,我让人端了把椅子放在他对面,一撩下摆稳稳当当地坐下,跷起腿接过岳钟麒递来的茶,笑眯眯地望着任伯安。
身旁的侍卫拎着一桶凉水对着任伯安当头淋下,他倏地清醒过来,怨毒地望着我。
我接过侍卫手中的竹竿,竹竿一端吊着一只肥硕的灰鼠尸,鼠头已被砍去,干涸的血迹呈现着紫黑色,甚是恶心。我将鼠尸贴近任伯安的脸,在他面前左右摇晃着,任伯安的胸口激烈喘伏着,眼神充满惊怖与张徨。
“任老,您说,这只可怜的小老鼠,它的头去了哪呢?”我笑着得意地看他,摇晃着手中的鼠尸,向他的脸逼近,他双腿挣扎着欲往后退,椅子差点往后摔倒。
忽然,他的脸部肌肉动了一下,随即发出“呜呜”的叫声,脸上的呈现出极度的恐惧和毁灭性的崩溃,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任老,你若愿意说了,就点点头,这大热天的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吧!”
他只是疯狂的扭动身躯,在他的狂乱下,椅子脚断了,他倒了下来,身子在地上抽搐着。
我狠狠地放下杯子,让人用麻醉散捂了他的口鼻,他顿时昏了过去。
“继续!把刘八女也弄来!”身边的侍卫应了声,一个转身出了门,一个取下鼠尸,拔出刀刃将老鼠的上半身砍了下来,用手捏着走向任伯安,取下他口上的布条,捏住下颚,迫使他张嘴,将手中的鼠肉塞了进去,他原本口中的鼠头掉了出来,那侍卫拣起,嫌恶地又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绑好布条。此刻刘八女也被带了进来,一脸惶恐的看着侍卫的举动,我让人压着他立在一边,等待下一轮的好戏!
我依旧恶质的晃着竹竿,上面只剩下长长的老鼠尾巴和小半截身体,任伯安的嘴巴被塞的满满地,眼睛瞪的好大,黑黑白白的,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我知道那已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所会有的表情了,刘八女蹲在墙角不住的呕吐,像疯妇一般哭泣着。
“任老,您就招了吧,难不成您还想尝尝八爷的手指、耳朵?”我斜眼撇着刘八女,他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又看向任伯安。半晌任伯安绝望地开始点头,越点越快,越点越疯狂。
我笑着起身,“钟麒,好好伺候两位爷!”说完哼着小调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