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下过密旨,我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不男不女的活着,不能婚配,不能有子嗣,更何况我心里还有个他,一个女人能给男人的一切,我都不能给,看着他一天天大了,我又怎么忍心耽误他,我总想,他要是有一个家庭我的良心会安稳些,那样看到他在身边时,我的心才不会那么地痛……”
“主子……”青城的泪落了下来。我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用袖子帮她擦着泪痕。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皱了皱眉,高声问道:“什么事?”进来一个侍卫满脸惊恐,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博……博硕他……他把顾家小姐给……给杀了……”我一屁股坐了起来,浑身发冷,颤声问道:“你在说一遍……博硕他……怎么了……”
“顾老爷将他抓了起来,让人动了私刑,现在就关在顾府的地牢里,还要大人给他家一个交待。”
“主子……”青城扑到在我的脚下嚎哭起来,我两眼一黑,只觉地天旋地转,踉跄着走到门口,无力的瘫坐下来。
两条黑色的身影悄悄潜入顾府地牢。昏暗的灯光中映出一个家奴的身影,“主子!”我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青城噤声,抽出匕首等待人影的逼近。时机已一到我飞身串窜出,一手捂祝蝴的嘴,一手执着匕首迅速割断他的喉管,前后不到两秒,干净利落,我将他拖到角落处,伸手招了招青城,向深处探去。
他仰躺在脏污的稻草堆上,赤裸着上身,身上几乎看不出有完好的皮肤,双腿也被鞭子狠狠地抽过,大腿处的伤还在往外渗着血,身旁的青城捂住唇压抑的哭泣起来。我掏出刚刚那个家奴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手不住地发颤,对了几次才插进锁孔。
我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他苍白的令人心颤,我闭了闭眼转过头对青城说道:“带他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说着撑起他的身子,他有了些意识,配合着站了起来。我让青城拾起地上破烂的衣衫给他披上,两人撑着他走出地牢,出来后,我吩咐青城:“你带着他从那边厨房的偏门走,那里的厨子我以经买通了,今夜那小门不会上锁,门口有一辆板车,有它你可以省力些,记住不要走街道,从郊外走,一切安顿好后我会派人找你。”我转身看了看四周,回头又看了博硕两眼,“你们先在角落里躲一躲,待会一有人喊走水你就走!”说着就要离去。
“主子,我们这一走,你怎么给顾家一个交待?”她声音中带着哭腔。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管!”我没回头,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不一会就见偏院火光冲天,府里顿时喊声一片“走水了!!走水了!!!”
“砰砰砰砰”提督府的大门被激烈的撞击着。
“开门!开门!”门外人声鼎沸,百余号家丁将府衙团团围住,此刻天色渐亮,我立在庭院正中,制止手下官兵的轻举妄动。
“开门!”我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官兵去拔门闩。大门一开,手执大棍、刀剑的人潮涌了进来,身边的几个侍卫将我圈在中间,拔剑以待。
顾老爷面色铁青的踱到我面前,与我面对面的对峙着,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年大人,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顾老爷子,今天我不跟你多说废话,没错,你女儿是我手下杀的,而你私扣的人犯是我年羹尧亲手放的。人已经走了,如今你有什么怨恨都冲着我来,但是,博硕的命我是保定了!”说完,一撩长袍,俯身拔出匕首,寒光一闪,月白色的长裤瞬间殷红一片,大腿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身边的侍卫顿时惊呼:“大人……”
我笑了笑,身形微晃:“顾老爷子,这一刀是赔您女儿的名节。”那老头瞪大双眼,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我微眯双眼,反手又是一刀,两道伤口并列,血流如注,“这一刀赔您女儿的痴情!”
“哼哼!年羹尧,你以为你在身上划两刀,就算了?我女儿赔进去的可是一条命,我今天一定要那臭小子给我女儿陪葬。”
“顾老爷子,您别急啊!我年羹尧岂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今儿个既然站在这里,就一定给您一个交待!”我依旧笑着说道。
“年大人!你是朝廷命官,我又岂敢伤你分毫,你这样说,存心让我为难了!”他冷笑着,两眼含着怨毒。
“这样吧,年羹尧的命是皇上的,由不得我自己作贱,除此以外,您瞧着哪部分顺眼,尽管拿去!”我站直身躯,双腿岔开,双手平举,身后一阵抽气声,身边的侍卫高声抗议着:“大人,绝对不可……”
那老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年羹尧这可是你说的,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可不要反悔!”
“我年羹尧对天发誓,今天所受一切皆属自愿,日后若反悔报复,天打雷劈!但是,博硕的命,你不得再取,不然,我年羹尧绝不放过你!”
“好#含快,年大人,博硕是你的左膀右臂,既然你要换他的命,那断只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