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组跆拳道的练习,招式我是没忘的,就是这身子,等长开还要好些年头。现在每天只是着重体能训练,一点点适应,为以后打好基础。因为在这个世上一切向来要靠自己,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古代的女人.
在这个时代女人“属于”男人,男尊女卑好象是人所共知的法则。一个女人,不论是沉鱼落雁也好,闭月羞花也罢,抑或是才情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要在这里她们的结局就近乎于雷同,那就是她们都无一例外地做了男人的附属品。想到这我不禁一寒,为我未知的未来悲悯起来,我会是她们中的一个吗?不,绝不!
我恨恨地踢了踢屋前的大树,晚风轻抚,吹干了我额际的湿汗,虽已入夏,但还有点微凉,屋里的咳嗽声还在继续,只不过好似已接近极限。
我每天要在屋外待上很久,一来,要锻炼身体,二来,我知道她不愿见我.三岁以后她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一年前她得了这痨病,没钱看,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于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学着养家,我做不来别的,只是到山上采点常见的草药,卖到镇上的店铺,换点小钱,好在我们吃的不多,再加上偶尔有空我会下水抓点鱼虾,这一年也熬过来了.
屋里的呻吟声越发大了,我飞奔进屋,看她倚在床边,还是那双死灰的眼睛,只不过此时却望着我。我心头一沉,她有多久没这样看我了?怕是,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叶,帮娘梳梳头.”那枯涩的眼睛弯了弯,扯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我应了一声,拾起木梳走到床边,她见了缓缓背过身去,我跪坐在床沿给她整理乱发,梳子断了好些齿,不太好用,我索性用手指帮她打理.
“叶,你是个好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让人听了心口发酸。我帮她绑好发辫,将她的身子慢慢转过来,盯着那张原本该是绝色的面容,心头百感万千,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叶,不要嫁去王家.”她突然有些激动地抓紧我的小手,眼里闪着泪光。
“不会的,娘.”我有些错愕地看着她,此刻她眼中竟有深深的怜惜。
“叶,对不起,对不起,娘没好好待过你,迁怒了你,那明明不是你的错……”她侧坐着,双手掩住面孔,大滴的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叶,你太懂事了,有时候我常常在想,也许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叶,你千万不要和娘一样,那个地方你不要去,千万不要去,去了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你知道了吗?”
我揪着她的衣角怔仲无语,呆坐在一边看她宣泄地哭着,过了许久她安静了下来,低声对我说道:
“你出去吧,娘累了.”
我起身看她,她已紧闭了双目,颧骨深陷的脸上却是异常的安详,我转身出屋,三两下攀上屋檐,今夜的星光格外的灿烂,满是迎接新人的喜悦,逝去吧,也许逝去是唯一的解脱.
康熙二十六年的江宁又迎来了温暖的南风,大朵大朵的白云,一层层,一簇簇地堆积着。拥挤的街道,热闹的人群,旁的店铺里,陈列着各式的货品。老板和买家正吐沫纷飞地讲着价。街面上最显眼处,便是这享誉南北的“醉乡楼”,听说饭庄上三代长厨皆为宫廷御厨的嫡传,如今到了这康熙盛世,“醉乡楼”的东家更是将其家业发展壮大。聘请了八大厨师,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即被人们常说的中国“八大菜系”。每人各负责一系,这其中又专属“维扬菜”最为受欢迎,“一物各献一性、一碗各成一味”。江宁是个繁华之地,各地的商贾、官员众多。这“八大菜系”齐聚的“醉乡楼”不得不说是一个经营手法绝妙的特例,此刻正值中午,浓郁的菜香弥漫到整个街道,这对我们这些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我咽了咽口水,摸着肚子苦笑,到了这一世还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呢!一年前,娘死了以后,我自是无钱帮她入殓的,所以只拾来些柴禾,将其化骨扬灰,这在古代算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可我算不来是个古人,自然也不会做那些卖身葬母的蠢事。不过我到是为此遭全村的唾骂。想到这,不免愤恨地捏紧拳头,那些人,又如何有资格骂我?我不是没求过他们,相处近5年,竟无一人原意施舍两吊钱的薄皮棺材,我冷笑着捶了捶墙壁。忽闻“醉乡楼”门口一阵骚动,出来几名锦衣华服的男子,身边还带着两位身材高大的随从,看得出来是武功了得的高手。
“王爷,微臣今日照顾不周了”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宽额浓眉,薄薄的嘴唇,浑身透着一股子圆滑的气息。
“哪的话,这醉乡楼乃江南第一楼,前个儿在京城,皇上还说有机会南巡,定要来这尝尝江南美食,怎么就不周了?哈哈,四阿哥,你觉得如何啊,这南边的东西真真就和咱北边不一样,精致,精致哪,哈哈哈!”
一位玉袍的小公子,约莫八九岁的年纪,正仰着头同那唤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