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波凄惨的样子是正在机场的允泽无法想像的,在他看来银波一定在平静地生活着,何况艾莉已经吩咐了金部长不要把事实说出来。就要登机了,允泽拨通了银波的电话,他想再听一听银波的声音。
此时银波正一个人跪倒在破乱不堪的房间里痛哭流涕,听到电话响了还以为是长秀打来的。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允泽温柔的声音。银波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允泽听出自己的悲痛。
“银波,你一定要幸福啊!你会从老人那里得到关爱,从丈夫那里得到宠爱,再生个健康的宝宝,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的。下次再见到你,就该当妈妈了!银波,我要走了,再见!”允泽想像着银波幸福的样子,真诚地说。
银波这边已经泪如雨下,她拼命地压抑自己颤抖的嗓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你,一路走好。”
电话放下了,银波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无处容身的树叶,以前即使自己再痛苦允泽都像一棵树是银波梦中最稳固的依靠。如今,银波只能独自面对一切风雨了。她哭倒在床边,不知道今后究竟如何去承担将要开始的另一番生活,如何去应付完全不同的局面,她的后悔,孤独在这个房间里弥漫开来,非常凄凉……
你知道么我是多么多么的
想把你紧紧地拥在怀里
但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
为了你,我最爱的人
我放弃了,但那都是为了爱
我爱你
允泽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在家里生活的人们依然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向前走着。
光泽应绮子的一再请求来到振波家里吃饭,绮子对光泽感觉非常好,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光泽假律师的身份,还让光泽每一周都到家里来做客。振波看着家人对光泽殷勤接待的样子感到哭笑不得,但却不想把光泽真正的身份说出来。
不仅光泽春风得意,就连范秀也被以前教过的学生孟翰芝缠住了,追着他履行以前娶她的诺言。
长秀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在家里其他人面前对银波的表现都很正常,可是私下里却用极其冷淡的态度对待妻子。不仅不说一句话,连晚上睡觉也不和银波同床,只是睡在地上。
银波默默承受着一切,她把眼泪吞进肚子里,拼命地好好做家事,她想用自己的行动获得长秀的谅解。
因为不能接受银波过去和别人同过居,长秀便找到以前在美国的女朋友凯丽,和她常常相约喝酒。这晚,原本和社长的聚餐因故取消了,长秀又找到凯丽坐进了酒吧。长秀已经醉意很浓了,也许是故意借着酒劲想气气银波,便打了电话要银波过来。
得知长秀知道了自己的过去,银波一直非常愧疚,可是长秀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今晚银波突然接到长秀主动约她的电话,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精心打扮了一番便来到酒吧。
可当看到长秀醉醺醺的跟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时,银波大为失望。
长秀对银波的反应毫不在意,懒洋洋地说:“来了。”
银波极力控制住自己伤心的泪水,慢慢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
“打个招呼吧,这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长秀看银波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特意加了一句,“特别好的朋友。凯丽,这是我的夫人。”
那个女的靠在长秀的肩上,看着可怜的银波,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们结婚时可没有邀请我。”凯丽说着习惯性的把手伸向银波,“我叫凯丽。”
银波并没有跟她握手的意思。虽然银波选择了沉默,但是总不能让她面对一个外面的女人还装出友好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热,银波有苦难言。
长秀和凯丽互相搀着一路走到路口等车,银波却只能默默跟在一旁,想扶长秀却又不敢。临走时,长秀不顾一旁的银波,又拉住凯丽:“你这样就走了?”
“你老婆在等你,你该回去了。”凯丽似乎还有些清醒。
“没关系,我们去哪儿再喝一杯。”长秀意犹未尽。
凯丽这时把手搭在长秀的肩上,跟他说起了英语:“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就是了。”
“想见面的话随时都可以。”长秀也用英语回答,就像他们在美国的时候。
凯丽扭头看了看一边的银波:“你妻子在那儿,难道你不在意吗?”
“没关系,我们都很尊重彼此的私生活。”
“那好极了。那我想你的时候随时给你电话,怎么样?”
“好吧。”
“你妻子在等你,去吧,再见!”然后用西方人告别的方式吻了一下长秀的脸颊。然后对着银波笑笑:“再见了!”就钻进了车。
银波为长秀打开车门,看到他晃晃悠悠的就伸手去扶,却被长秀甩开。
一回家,长秀的表现立刻变了,他一把搂住银波,装出很恩爱的样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还说幸亏社长取消宴会,自己和银波玩得很好,这让银波觉得浑身不自在。贤实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