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秀注视着银波吃饭的样子,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想到银波对自己温柔的亲吻,他就觉得自己的目标就快完成了。银波看着长秀得意的神情,知道他还在为刚才自己的举动陶醉,于是就向长秀解释说刚才只是一般的礼仪,没有别的意思。
银波这样一说让长秀很失望,不过长秀是一个天性乐观的人,他觉得既然银波开始亲近自己就已经表示事情有所进展,至于速度就没必要太着急了。
晚餐一直在平静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着,银波觉得该是时候讲出自己的想法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长秀看银波这么正式,放下手中的餐匙,耐心地听着。
银波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能不能只做个好朋友?”
“好朋友?”长秀的心中一沉,“我有很多好朋友,而且也已经没有时间再交新的好朋友了。”
银波觉得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想法比较妥当:“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请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再重新考虑一下吧。”
长秀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那你说说看不能结婚的三个理由。比如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或者身体上有缺陷,要不就是被男人伤过心……”
银波听到这最后一个理由,感到很苦涩。她勉强地微笑着看长秀,闭口不答。
长秀见银波没有回答,就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你看你一个都答不出来还说不结婚。最近的女孩都喜欢说不结婚,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适合的优秀男人。什么都不要说了,答应我吧。”
长秀的话恳切而动听,银波有些感动,她盯着长秀的眼睛说:“你了解我么?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长秀觉得银波的话语间流动着悲伤的感情,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认为银波一定是在为过去在酒吧的经历感到伤心,但是此刻他还不适合把自己知道真相的情况表达出来。不过长秀却更坚定了要追求到银波的决心,因为相信一个总为别人想的女孩是最好的天使。
另一家餐厅里,银波的爸爸也翰杰也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的对象是正翰——金波的前夫。翰杰一直认为金波和正翰没有忘记彼此,双方都还有以前的情感。不然金波就不会放弃上诉,正翰也不会在醉酒的时候打电话给金波。他还是希望这两个人可以复和,特别是在看到金波艰难地送比萨之后,翰杰再也不想看见女儿受到委屈了。
所以他向正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翰的确对金波难以忘情,他甚至连离婚的协议都没有上交法院公证。但是那天他无法接受金波去相亲的举动,所以拒绝了翰杰的请求。
翰杰回到家后询问起金波相亲的事情,绮子表示不希望女儿年纪轻轻就单身一人,所以安排了相亲,毕竟一个人就一生,金波应该过得幸福一点。翰杰对绮子的话很反感,觉得总是很消极,所以数落了绮子。绮子发现老公一回家就找自己的麻烦很不满:“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
翰杰叹了口气,倒在地板上:“金波相亲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她和正翰再考虑一下”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也看到了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他对金波多么残忍,你还这么说,我快给你气死了。已经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再装起来呢!”绮子一想到金波那么辛苦地生活着就忿忿不平,“他是不是后悔了,你们见面啦?”
翰杰告诉绮子是自己找正翰谈复婚的事情,让老婆不要激动。
绮子一听更加生气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气愤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金波。金波也很惊讶,虽然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还是不赞成翰杰的提议:“我们已经结束了,没什么需要再考虑的了。”
“就是么!”绮子在一边附和着。
翰杰耐心地对金波解释说:“你们两个不是真心要离婚,只是因为不能容忍对方一时的失误,特别是正翰,他是一时冲动。”
金波并不这么认为,她也不想再去追究那些让自己难堪的往事:“不管怎样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想爸爸去找他说这些,您也要想想我的自尊心哪,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要自己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能挣钱养活自己。”
翰杰知道女儿独立的决心很坚定,但一想到金波在楼道里满身是汗痛苦的情景就难过了:“作为爸爸我不想你那样辛苦地生活,那么大热的天拎着比萨跑来跑去,心里还那么痛苦。不要再逞强了。”
金波明白父亲的心酸,她深情地对翰杰说:“爸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你是看我可怜才这样做的,但我要自己过下去。毕竟他已经有了再婚的对象,而且我也不想跟他再重新开始。我知道一个离婚的女人是不容易的,但我会坚持下去,您放心我会成功的。”
绮子很翰杰没想到女儿这么坚持,他们感到金波在岁月的磨练下已经坚强了许多,在担心之中也感到了些许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