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我听我爷爷说,咱这处老宅子在这里建的最早,这秀才街的人自然没什么人知道。”顿了顿说:“咱们家祖上是做醋的,老家在山西清徐。我听我父亲说,当时咱家那醋不光在咱蟠城有名,四周几个省都有名,都是那秘方好啊,生意红火着呢。到了你秀才老老爷这辈,作醋的秘方都是他管着,谁也不给说。那年你秀才老老爷死得急,按现在的说法可能就是心脏病什么的,中午吃饭还好好的,吃饭后睡觉就没醒过来。咱们家做醋的秘方就没传下来。”
嘬了口烟继续说:“那时候生意是我爷爷经营着的,也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一下没这个秘方,就再也做不出先前咱家原来那样的醋,以后的生意慢慢就不行了。我爷爷就到处找,可啥地方都找不到,醋的生意没几年就垮了。我爷爷临死前就给咱家的爷们立了个规矩,往后平和的年景,不逢战乱,不能告诉家里的女人这个地下室。逢战乱了当然是要进这地下室躲藏的。日本人来的那年,你奶奶就带着你爸爸就躲在这地下室过。咱家的女人也只有你奶奶知道这地。你知道为啥?”欧阳一鸣摇了摇头,老爷子说:“我爷爷订下这规矩,就是一直认为那做醋的秘方就藏在地下室里。他是想,咱欧阳家的下几辈爷们能给找出来,重新把在他手里败了的醋生意拾起来。我早些年给你爸爸说了,我和你爸爸也在地下室找了好多回,可就是找不到。以后就看你和这醋有没有缘份了。”顿了顿说:“我今天带你去,你可要记住祖上的规矩,谁也不能说的。”
欧阳一鸣点着头说:“你放心爷爷,我谁也不会说。”停了下话又蹙眉说:“爷爷,就是我找到了,我也没本事去做这样的生意啊。”老爷子说:“没说让你做,现在虽说国家支持个人经营,但我感觉还不到时候,你就能找到,现在也不能做,要看合适的时候,不然,不知哪个时候来了个运动什么的,可就后悔也来不及。小鸣,你要是真能找到,就要当宝贝收起来,一代代传下去。说不准欧阳家那辈就能用得上。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可万万不可被别人知道。”欧阳一鸣郑重地点点头。老爷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站起拿起四个瓶子,欧阳一鸣也就拿起四个,随老爷子出了正房,走到上房最东头的这间耳房前。老爷子拿出钥匙打开门,爷俩进了门去。老爷子拉亮了灯,又将门关上插好。
这间耳房现在当作杂物间。欧阳一鸣早些年进来过两次。屋里很乱,堆放着各类用不到的东西,摆放得乱七八糟。平时是没有什么人进来的。
老爷子带着欧阳一鸣走到里侧,抬手指着一只古旧的红木箱子,说:“小鸣,你把它往西推一下。”欧阳一鸣走过去,先是拿开木箱上的几件杂物,推了下箱子,也没感觉很吃力。这时就见放箱子的地方放有一块木板。老爷子说:“原来这木板上也是和这四边一样有盖上砖的,后来我嫌麻烦就没再把砖放上面,以后世道要真有个什么变故,还是要把砖摆上,那样谁也看不到。”
说着话,老爷子蹲下,伸手将那块木板往旁边推了推,木板居然是可以往北侧移动的。欧阳一鸣就见一个一米五见方的洞口露出,里面黑乎乎的。老爷子伸过手去在洞沿的下面动了下,洞内霎间亮起来,老爷子说:“这灯是你爸爸早些年装的,先前都要打着灯进去。”
沿洞口往下有一木梯子,木梯的一边有扶手,另一侧是墙壁。老爷子先下去,边下边说:“这梯子是梨木做的,结实着呢,这梯子底下还加了几根柱子,多少年也坏不了。”欧阳一鸣随老爷子顺着梯子下去,就见这是一间屋大小的地下室,顶呈圆弧形,正中央悬挂着一盏四十瓦的日光灯。
让欧阳一鸣下了木梯看了看,就见南墙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一模一样酒坛子。欧阳一鸣问:“爷爷,这些都是你藏的酒?”老爷子得意地说:“我藏了四十坛,喝了十坛了,早先不舍得喝,想留着卖的。也就是看着越来越用不到卖这酒换饭吃了,我才舍得喝。这一坛是三十斤,十来年,不知不觉也喝了三百斤了。”老爷子说着就哈哈笑。
欧阳一鸣就随老爷子笑了几声,又四处打量,让他首先感觉感到奇怪的是,虽为地下室,可并没感到有一点的潮湿,就和地面上的气流相同,没感到一点憋闷。墙的四面和地面均为青砖砌成,墙缝内隐约还可以看见白灰的沟缝。老爷子说:“这墙缝可有讲究,是用白灰、马刀、糯米汁、猪血好多种东西合成的。结实,不透气。”欧阳一鸣点点头,
欧阳一鸣问:“爷爷,这地下室咋就和外面一样透气,也没看到哪有透气的地方啊。”老爷子走到墙边,手指几处凹进的方孔说:“你看着这些口,这就是通气的地方,里边是个通道,直接从墙里通到墙头上面的。你爸爸特别看了,那墙头上的出口可是隐秘,没人注意到。这地下室四处通风,还能闷得慌了。”欧阳一鸣心里不由得感叹这间地下室的巧妙。
欧阳一鸣说:“现在这地下室除了你的酒,就啥也没有了,这四周空荡荡,那里就能藏什么秘方啊。”老爷子说:“小鸣,到那边。”欧阳一鸣随着老爷子走到木梯下站住,募然看到木梯下的这面墙上有两扇柜门,柜门和墙体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