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她在床上的感觉。女人说:“别把我当成坏女人。我见了你、就喜欢上了你。我丈夫是海员,出海已经半年多了,我、我实在是忍不住才……”欧阳一鸣有些茫然。妇人低着头,忽然很伤感地说:“你没和女人做过这事你不明白。唉,人活着并不是只知道吃饭穿衣的,这事也能折磨死人。”顿了下转头瞥了欧阳一鸣眼说:“你要真是个处男,没和女人做过,我现在倒有点感觉对不起你了。谢谢你。”抬头再看欧阳一鸣几眼,羞羞地一笑,起身离去。欧阳一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阵后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转回头眼睛往前看着,悠忽间便就由心地感觉到了一阵无言地羞耻。他对这个妇人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他本以为只有男人才会这样下流的,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女人也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做出这种事。不是亲身经历,由别人嘴里说出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的。
欧阳一鸣便是欧阳秀才的第四代长孙,欧阳安平和毛玉琴的长子。下有兄妹二个,妹妹欧阳玫和幺弟欧阳冬冬。欧阳家自欧阳秀才那辈起三代单传,可也代代男俊媳美,欧阳一鸣自然也生的高大英俊。
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典型的国字脸,前额宽阔,两道眉毛粗黑。那双眼球本也非常的有神,可惜的是在那高挺得鼻梁上,架了副近视眼镜稍稍影响了他那双传神眼球的光彩,但却平添了很多文人的气息。他那嘴唇厚厚的透着稳重和诚实。貌美娴淑的母亲毛玉琴遗传给了他俊秀和白哲;高大威猛的父亲遗传给了他健壮的身躯,二十一岁的欧阳一鸣,已经出类成为一个浑身散发着儒雅文人般的落显成熟的潇洒男子了。
范旭瑞的父母也都是老师。他的母亲和欧阳一鸣的父母同在市一中的教书,是地理老师。父亲在铁路中学教数学。范旭瑞的家原本也住在一中宿舍,和欧阳一鸣的家一样均住平房,两家仅隔了一道墙,关系相处得就跟一家人似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和亲兄弟无异。直到他们同年考入这个城市不同两所大学不久,范旭瑞父亲的所在学校分给了他们家一套三居室宿舍楼,他们家才搬离一中。范旭瑞的母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自生下范旭瑞后再不敢生育。所以,独子的范旭瑞也是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欧阳一鸣和范旭瑞自同来这座城市读书后,他们俩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聚聚。
范旭瑞和欧阳一鸣同岁,身高一米七上下,体形微胖。脸形特像他妈妈,圆圆胖胖的。眼睛不大,笑起来就看不见眼球的,还好戴着副深度眼镜,倒也显不出眼睛的小了。他前额宽阔,鼻梁挺拔,嘴巴倒不太大。白白净净的脸颊也颇有几分文人的气质。他的性格随她的母亲,能说会道,性情开朗,社交能力很强。大二时入了党,同年被当选为学生会干部。
欧阳一鸣基本没有把这场电影看进脑去。散场后和范旭瑞在影院门口相聚。
傍街瞎逛,欧阳一鸣依然在脑中想着那个妇人,心里狂跳,浑身麻酥酥的,脸上便不由得泛红,也不言语。范旭瑞见他神情有些怪异就问:“想什么呢?”欧阳一鸣怔了怔缓过神来,有些结巴道:“没,没想啥,没想啥的。”范旭瑞看着他摇摇头笑了,说:“不相信。”欧阳一鸣心里清楚,这样一件很丢人的事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定了定情绪说:“就是没想啥嘛。”范旭瑞笑了说:“是不是刚才电影里的某些镜头刺激了你,想起了和女人在一起做过的风流事吧?”欧阳一鸣急忙说:“啥女人!我可没有,谁像你到处留情。”
范旭瑞嘿嘿笑了两声说:“到处留情也不敢在学校里。说实话,真的没有和女人亲热过?”欧阳一鸣摇摇头,脑中就闪现着和那妇人的事。范旭瑞问:“恋爱了吧?”欧阳一鸣有些不耐烦,说:“没有,哎呀,我要是真恋爱了也没必要骗你的。”范旭瑞盯着他看了看,问:“那你脸红啥?”欧阳一鸣便一阵心虚,嘴里说:“谁脸红了,是你那眼神不好。”范旭瑞笑了,摇摇头说“我的眼神不好你的眼神好。哎,我说书呆子。总有人喜欢你吧?”
欧阳一鸣在范旭瑞问起这话时,脑中便就浮现出了徐慧的影子。
徐慧便是那个盛夏降雪、落地微笑、剪断脐带脱离母体又大哭一昼一宿,故苏城内徐振明和杨萍的独生女儿。
欧阳一鸣和徐慧第一次说话,是在刚进大学那天的中午饭后。那天的午饭他是和同宿舍的姜玉其一起在食堂吃的,走出食堂的门就与杭州来的朱海涛遇到了一起,说了几句话朱海涛的眼光便不时地向旁边看去,那双眼睛里就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欧阳一鸣由不祝烘着他的眼光看,就看到三位女生说笑着走在不远处。朱海涛自语道:“这个女孩子可真漂亮。”姜玉其就附和道:“是啊,真就和仙女似的。”朱海涛说:“可真是咱们班乃至全校都数得着的美女了。”姜玉其说:“金陵城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欧阳一鸣问:“这几个都是咱们班的?”姜玉其瞪眼看他说:“不会吧,一个上午你都没注意她们几个是咱们是咱们班的?”欧阳一鸣笑笑摇摇头。他是真没注意这几个女生是他们班的。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直视过女孩子的欧阳一鸣,自然也不会在第一天进校室那一阵就去注意那些